我就窩在洞壁的邊緣,這種彷彿地震一樣的劇烈顫動,讓我差點從洞裡直接栽下去,但在千鈞一髮間,我脖子上的衣領被人一把揪住,緊接著往後一帶,後背便撞進了一堆堅硬的肉裡。
震動只一下便停止了,接著,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轟鳴的水聲,如同黃河口突然開啟了閘門一樣。
一聽見這種聲音,我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地方,唯一有水的就是那個龍吸水的石壁,難道是剛才那一下劇烈的震動,使得石壁碎裂了?
就在這時,老胡倒抽了一口涼氣,驚道:“不好……這是要……”
“走蛟。”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悶油瓶。
那水聲突如其來,幾乎一瞬間就覆蓋了我們的聽覺,伴隨著轟隆隆的水勢,整個洞窟都開始輕微的搖晃起來,彷彿要倒塌一般。
這時,一支手電筒突然亮了起來,從我胳膊底下打出去,我反應過來,往後一看,果然剛才拽著我的是悶油瓶,而此刻,我們正窩在一起,悶油瓶臉上有不少擦傷,手臂上纏著繃帶,此刻正打著手電往下看。
我有一堆話想說,但此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隨著手電光的亮起,那條黑龍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而那處龍吸水,已經被完全打破了,水將一邊的洞壁完全衝開,一股巨大的水流俯衝出來,衝到洞壁的另一邊,又迴轉過來,形成了巨大的水漩渦,水勢一路沿著石道往外湧,僅僅這片刻,水勢已經漲高了七八米,如果再往上蔓延個五六米,就要將我們所處的洞壁淹沒了。
胖子最先爬上來,因此反而縮在最裡面,他吃力的探出頭,看著腳底下一片汪洋,驚道:“我發誓,胖爺剛才確實扔了些石頭,不過那是為了吸引大蛇的注意,好讓小天真逃命,這水窟窿可不是我打破的。”
老胡呸了一聲,陰沉著臉道:“什麼大蛇,這是條蛟龍,那龍吸水是被這蛟龍給打破的,它現在是要藉著這一股水出去,還記不記得那些山民講的龍走水?”
龍走水?
我幾乎想要問候老天爺它全家了,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會見到這樣一幅場面。阿鼓山寨那老頭確實曾說過,在幾十年前,鬼雷山裡發大水,形成了一條直通長江的大河,河中有一個巨大的東西,頂著一對燈籠眼,頭抬多高,水就漲多高。
難不成,這種千年難遇的事情,讓我們給碰到了?小爺是來下斗的,可不是來拍神話故事的。
胖子嘶了一聲,道:“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了,咱們在亂墳溝裡不是遇到的鱷魚嗎?當時胖爺還奇怪,深山老林裡哪來的鱷魚,現在想起來,估計就是幾十年前蛟龍走水時從長江游進來的,後來水退了,那些鱷魚就在那兒安家了。”胖子分析的有道理,我點了點頭,但還是覺得不對勁,不禁問道:“胡哥……這龍走水不是說千年難遇嗎?這才過了幾十年,怎麼又被咱們給遇上了?”
老胡緊緊盯著不斷上漲的水位,沒回答我。
此刻,水幾乎就快要淹到我們的腳背上,而那條蛟龍早已經消失無蹤,如果不出我們所料,此刻應該已經潛入了水裡,準備藉著這一股水衝出去,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游出這個洞窟。
我眼看水的高度,忍不住問悶油瓶:“小哥,你是從哪裡進來的?咱們得趕緊出去。”
悶油瓶看都沒看我,眉頭一皺,道:“沒用,那是條自毀通道,已經塌方了。”
自毀通道?該死的,這悶油瓶難道想告訴我,他明明知道是個自毀通道,居然還是摸進來了?這一瞬間,我又是感動又想罵娘,深感自己教育失敗。
明明是死路,居然還進來,難道悶油瓶跟胖子一樣,腦袋被狗啃了?
胖子一聽,連悶油瓶都說沒路了,整個人頓時就焉了,他比了比水位線,神情糾結了半天,才道:“我看咱們不如跟著那黑蛟游出去,你們說成不成?”
“成個屁。”老胡罵了一聲,道:“我估計,這條黑蛟就是幾十年前那條,那次走水沒有成功,所以黑龍縮排了這個寶穴裡面休養生息。咱們進這裡後,饒了它的清淨,特別是吳邪,還把那穴眼裡的古屍給打翻了,古屍離了穴眼,這地方生機大漲,這黑龍被驚醒就直接走水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外面那條瀑布肯定已經斷流了,而且必定是豪雨蓋天,形成了漲水大河。”
接著,他指了指悶油瓶,道:“你們記不記得外面那些動物挖出來的地道?你們問問張小哥,那黑龍會不會打地洞?黑龍走水,必須要有穿山甲相助,在前面挖山開道,那條道的出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