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伕的大廚見我過來,倒是熱情的很,這人喜歡吹個牛逼,認錢,除了這兩點,倒也沒啥缺點,嚷嚷著要跟我喝酒,大廚上次算是栽在了傻子手裡,倒也爺們,跟傻子喝了兩杯酒說陪不是,我知道大廚不是個好東西,來這之前跟左麟打好招呼了,這大廚要是有點什麼想法,我估計今天伙伕這個團伙都會沒了。
不過能用不到三合就儘量不用,誰知道三合現在有沒有被人盯上。
不過伙伕這群人,應該說是大廚對臉面這玩意看的很輕,上次知道我們厲害了,也不再繼續招惹,喝了半天之後,問我是不是需要幫忙,上次算是欠我一個人情,這次免費幫我去砍人。
我笑著說:你可別提砍人了,要是對方出價比我高,你還不得又回來砍我?大廚只是撓著肥嘟嘟的光頭笑。
喝酒的當口,伙伕裡面有小弟過來跟大廚說了兩句話,貼著耳朵說的,我剛才就收到了錐子那邊盯梢人的資訊,估摸就是朱大夫來了。
那小弟還沒說完,我這邊自言自語句:是朱大夫來了?
大廚聽見我這話嚇了一跳,跟見鬼了一樣,說:你怎麼知道?
其實我更想的是自己猜錯了,我嘆了口氣,跟大廚交代,說:我不光是知道朱大夫來的,還知道他讓你過來幹什麼的,你儘管要價答應下來,不過把個過程給錄下來,能拍影片就不要錄音,我要清楚的知道這人說過的話,你幹了這件事之後,咱們兩清了。
大廚臉上為難,說:這不大好吧,我們要保護客戶的資料的。我直接說:那人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也別跟我說些江湖道義狗屁之流,你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
大廚聽見我錢,頓時喜笑顏開,過去辦事了。
苗苗在旁邊小聲跟我嘀咕,那個副院長還真想殺他老婆啊。
我談了口氣說:或許是這種人見慣了生死,早就不忌諱了,結髮妻又如何,這年頭,情比紙薄,人心比鬼毒。
苗苗看了我一眼,少有的正經,說:臭毛驢你也是這樣的人嗎,看見好看的就會把就會把小茹姐給忘了麼?
苗苗中間想說什麼,但是沒說出來,我目光遊離,說:我不算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也算是一肚子壞水了,不過我認死理,男人這一輩子最不能對不起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生你的女人,另一個是為你生孩子的女人,生我的女人,我這一輩子沒見過,但給我生孩子的女人,我沒什麼大出息,一定要讓她過好,過的比她認識任何人都要好,男人可以擁有很多,可以在這浮華中打下一片江山,可是你別忘了,你身後的女人就擁有你這一個人,你就是她的全世界,背叛了給自己生孩子的女人,豬狗,不如。
說實話,苗苗問我這話的時候,我腦子不自覺的想起來的就是當時左麟跟我說段紅鯉的故事,別說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情,只是你沒遇見,一如那次渾身是血的男人在大霜大雪下扛著大笑如花的十四歲少女回家。
苗苗聽見我說的之後,眼睛亮晶晶的,紅唇翳動,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化成一聲略帶滄桑的嘆息。
我看傻子抓耳撓腮的,似乎是有話說,我問傻子:咋了,方瀚,你是感覺我說的不對麼?傻子說:對,陳凱就是有文化,其實俺也是這想的,但是還要加一個女人,俺妹妹。
我跟苗苗被傻子這幅二樣給逗笑了,我開傻子玩笑:方瀚,是不是思春了啊,還想要婆娘跟你生孩子,那倩倩怎麼樣?一聽我說這個,傻子滿臉通紅,害羞起來。
等段紅鯉這件事忙完,我就幫傻子撮合一下倩倩。
大廚很快就出來了,把玩著手裡的iphone,有點得意,說:上次這人來,支支吾吾的,我就知道找我有事,誰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心咋那麼毒呢,居然想著殺人。陳凱,來看看這是我給你錄的影片,你滿意不?
大廚手裡緊緊拿著手機,仰著讓我看,應該是偷偷錄的,不過聲音還有容貌都能弄清楚,我伸手想拿,但是大廚嘿嘿一笑,把手機給拿了回去,他說:這可是我剛買的iphone啊,可不能給你。
我知道他說的啥意思,問他朱大夫出多少錢,大廚有點氣急敗壞,說:這個摳逼,就他媽給20w;還要一條人命,他以為這是要弄死條狗啊,要不是幫你忙,我可不接這活。
我糾正他,說:這不是辦我忙,你接活跟我也沒關係,錢,我待會網銀轉給你,另外,這單子你就別找人做了,損陰德的,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大夫要搞死的,是他的結髮妻,你給我這個影片,我也不威脅那大夫,所以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