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阿威的提議,一直躲在套房裡間的毒販也探出頭來。這下子人就全齊了。事情比冷峰預計的要簡單許多。他隨手整理了一下並不凌亂的領帶,這是準備行動的暗號。
“咦?”冷峰抬頭聚精會神地凝視著
天花板,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其他人也情不自禁地隨著冷峰的視線揚起頭。
阿威的頭很方,脖子也很粗。就在他揚起頭看天花板,把自己的脖子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冷峰面前的時候,冷峰整理領帶的手突然從襯衫的領子裡拔出一把鋒利的鋼刀,縱身以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斬向阿威一覽無遺的頸動脈。血柱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阿威難以置信地頓了頓,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冷峰順著刀勢,翻轉手腕,降低重心,手臂向前一推一送,鋒利的鋼刀自下而上,從阿龍的肋骨縫隙中間飛快地刺入他的肺,又狠又準,手法乾淨利落,阿龍只是輕輕地咳了一聲,嘴角吐出一縷血絲,便一命歸西了。
就在冷峰動手的同時,李石揮臂將扣在手中的一枚鐵釘射向離他最遠,站在套房裡間門口的那個毒販,鐵釘從毒販的耳根一直射進他的大腦。就在裡間的毒販搖搖欲墜的那一瞬,李石已經揮掌擊向離他最近的毒販胸口,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肋骨折斷和折斷的肋骨刺進肺腔的聲音,他已沒有反抗的能力,並會在一分鐘內死亡。
另一個毒販剛拔出手槍,李石回身飛出的鐵釘準確地擊中了他的腕部,他的手一軟,手槍掉在地上。李石騰空撲上前去,在手槍即將落地的那一瞬間,一把將手槍抓在手裡,對著正在舉槍向他瞄準的毒販扣動了扳機,“砰”、“砰”、“嘣”、“嘣”兩支槍同時開火,毒販被子彈強大的推力撞擊到牆上,又撲倒在地上,李石身後的花瓶也被毒販射得四分五裂。李石站起身,手腕受傷的毒販正欲奪門而逃,李石抬手對著他的後腦就是一槍……
槍聲傳到飯店外面,那個一直蹲在飯店大門對面樹蔭下吃西瓜的毒販聞聲警覺地四下望了望,就在他把手伸進腰間準備站起身的時候,一個一直躺在他身旁的汽車底下修車的司機突然從車下伸出一支裝有消音器的無聲手槍,對準他的眉心開了一槍,鮮血混合著腦漿濺滿了他身後的樹幹。
正在飯店左側一個歌舞酒樓的平臺上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毒販聽到槍聲,立刻在自己的大腿上蹭了蹭油膩膩的手,伸手去抓藏在盒子裡的自動步槍,但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盒子,就被從對面樓房的窗戶裡伸出的一支狙擊步槍結果了性命。
冷峰走出迎賓飯店,從迎上來的部下手中拿過步話機,平靜地說:“你可以收拾殘局啦。”
“好,我馬上到。”唐靜瑩指揮著一支一直停在鎮子外面樹林裡的警車車隊,浩浩蕩蕩地開進了鎮子,直奔迎賓飯店。
反間諜情報九處的通訊中心一直是禁地中的禁地,即使是本處的人員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可以進入。但自從行動小組出發去五龍鎮以後,這一規定就被人們暫時遺忘了,全處上下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都彙集到了通訊中心,房間內和走廊裡都站滿了人,通訊中心的工作人員甚至在裝置上安裝了一個揚聲器,以便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到行動組與中心的每一句通話。每個人都在靜靜地聽著,特別是在開始行動後通訊中斷的那幾分鐘,時間彷彿突然凝固了,人們都屏住了呼吸,通訊中心內外鴉雀無聲。時間,一秒,一秒,一秒……彷彿此刻走得特別慢。直到揚聲器傳來冷峰低沉的聲音:“一切正常。”
通訊中心內外頓時一片歡呼。“一切正常”的含義就是:任務完成,無傷亡!
李石從五龍鎮回來,聽說溫柔在聽到“一切正常”訊息後激動得嚎啕大哭,立刻跑到溫柔的辦公室去看她。
“喂,女朋友,聽說你哭了?是為我擔心嗎?”李石嬉皮笑臉。
溫柔低頭整理著檔案,不答。
“那麼是預設啦?”李石得寸進尺。
溫柔在拿著檔案經過李石身邊時對他說:“你想得美!”
“這麼說是我自作多情了?”李石撓了撓頭。
“正確!”溫柔肯定地點頭,“你知道總部的女孩子給你起的日本名字叫什麼嗎?朝三暮四郎!”
“這是誹謗!”
“也可能是嫉妒。俗話說:狐狸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溫柔幫著李石找藉口。
“對,很有可能。”李石同意。
“我相信你是純潔的、無辜的。”溫柔故作誠懇地拍拍李石的肩頭,“但你卻不合我的胃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