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抱著胤禩的腰哭。
74
74、 妒忌 。。。
“皇上,這是如意館新出的圓明園擴建樣式圖,請皇上示下——”
胤禛放下手頭的摺子,轉身細細的端詳了一番,點頭道,“這一次的還罷了;前六次都是怎麼弄的——”胤禛一邊看一邊說,“朕讓你督造的那個萬字屋怎麼樣了?”
雷金玉回頭讓一旁的小太監呈上托盤,“這是剛剛造好的燙樣,請皇上過目!”
“好!”胤禛很滿意,笑道,“好啊,看來還是你最懂朕的意思,回頭到工部領賞——”
“謝皇上隆恩!”
“皇上,”常瑞過來俯身低聲道,“昨日戌時奴才的人瞧見格格去了堆秀山,夜色裡隱約看到還有一人——”
“行了!”胤禛喝到,“朕知道了!退下吧。”
寧兒又悄悄的去見胤禩了!——這個想法一在他腦袋裡冒出來,心裡就挨一下嗆。明知道寧兒對他不過是兄妹之誼,可是他心裡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就是要吃這個醋。甚至可能是因為如今自己連寧兒的哥哥都當不了。
——已經被她逼得苦不堪言,就更是見不得她對比人好。
當初自己要是不知道寧兒的身份,也許真的不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
總之一步步走過來,怎麼樣在她眼裡都是錯。就是一個兩個“如果”也改變不了現在的處境。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胤禛搖頭,不敢想,想到這些就心痛到什麼也做不下去。揮揮手趕走眼前的紛擾,埋頭在奏摺之中。
“皇上——”賀永祿捧上綠頭籤。
胤禛擺手不用。只瞥一眼,胤禛心裡就一哆嗦。他現在不想碰任何女人。那晚的纏綿銷魂在真相大白之後,變成了他最大的噩夢。
“皇上,您好歹也歇一兩個時辰,這天馬上就要亮了——”賀永祿苦勸道。
“哦,你們歇著吧,朕不用你們候著,”胤禛頭也不抬的道。
桌上成堆的事情要等處理,雖然勞累卻讓他覺得安心——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有事能夠按照他的要求去發展,而不是徒勞的等待。
“皇上昨晚上誰的牌子也沒翻,在養心殿批了一夜的摺子,”晚秋一面服侍年妃梳洗一面說。
“連承乾宮都沒去嗎?”年妃接過手巾問了這麼一句。
“沒有,賀公公說皇上整個晚上都在養心殿,一個人坐了一夜,今兒早上一早就直接上朝去了——”
年妃放下手巾,沉吟了一會兒,沒說話。
“叫常瑞給我好好留心,皇上什麼時候再去寧貴人那裡務必讓我知道!”
“格格,這裡一切都是照格格原先住的格局佈置的,格格安心居住便是。”賀永祿說完退下了。
寧兒推開窗子,屋子正臨水,觸目清涼。荷花半殘,秋葉正濃。
“這個屋子真有意思,”雅竹沿著屋子各個角落迴廊走,“格格,我剛才聽人說,這個屋子要是從頂上看,是個‘萬’字呢——”
“哦?”寧兒點頭,向她笑笑,“怪不得叫‘萬方安和’——”說著扶著迴廊望著碧波粼粼的水面。
“格格,我看你很喜歡這裡呢!”雅竹笑呵呵的拉著她的手。
“是啊,”寧兒挽著她的胳膊,“整天住在四面都是高牆的承乾宮裡有什麼意思!”說著仰起臉,微微陶醉的說,“真好——”
“格格,”雅竹拉拉她,“我們住的只是一半;你說,那一半是誰呀?”
“等住進來了不就知道了,”寧兒一笑,“走吧,”走進屋,坐在書架前抽出一本《漱玉詞》,坐在臨水的廊下看了起來。
到傍晚的時分,看著那邊的燈漸漸掌起來了。寧兒起身隔著窗子薄透的簾籠瞧著自己的鄰居。
一眼認出了臥房垂帶上的明黃色。當即心下一震。
居然是他。
他不是應該在九州清晏嗎?卻為什麼,那刺眼的明黃色出現在這半隔絕的水中央。
這是——
寧兒有一種很深的被冒犯的感覺——原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擺脫那惱人的承乾宮——“承乾”,她不知多惱火那兩個字的意思。現在倒好,直接困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哥哥怎麼辦?——她立即想起,這一下,她還怎麼見到胤禩?還有許許多多的意外,以後全都不可能掌控了。
可是就這麼輕易的被他控制了?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