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深深的看著她,眼神悠遠,“你是紀家之女,也可以的。”
紀父是軍中有名的將領,本隸屬於南宮寒熙麾下,自從女兒進宮後,就升官進爵,作為主將單獨領一軍,駐紮在大同,也算是一方諸侯了。
紀妃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悲痛,“不可能了。”
話音一落,她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支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口狠狠一刺。
“公主,不要殺我,求你了,不要,我願意全聽你的,啊。”
她慘叫連連,胸口噴出鮮紅的血,別提有多嚇人了。
沐霽月嘴角微勾,冷冷的看著她,像看著一個神經病,右手一揚,一顆藥丸進了紀妃的肚子裡。
她一點都不慌張,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反而是紀妃來不及反應,藥丸已經進了肚子裡,她驚怒交加的捂著喉嚨。
怎麼回事?怎麼跟她預料的不一樣?
門被重重推開,一群人湧了進來,驚見血腥的場面,頓時震驚萬分。
“出了什麼事?天啊。”
宗令一臉的惱怒,“公主,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太蠻橫強勢,也不能說殺人就殺人,紀妃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麼對她?”
什麼都不問,直接就認定是沐霽月乾的,這態度也是沒誰了。
這態度沒問題,鬼才信呢。
沐霽月不但不害怕,還微微一笑,笑的眾人心裡發毛。
“宗令,你來的正好,誣陷皇室公主是什麼罪?”
這是不認賬的節奏,她沒有做過的事情,誰都別想逼她承認。
宗令失望的搖了搖頭,“公主,事實就擺在大家面前,你總不能讓我閉著眼晴說瞎話吧,您縱然是皇成員,也不能一手遮天無法無天,你,哎,還是這麼強橫,這麼不講道理。”
他失望極了,也無奈極了,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其他人紛紛說道,“是啊,公主,你就算不高興,也不必親自動手,隨便找個人替你出手,就算被抓到了,也能脫身。”
這是朝中刑部的左侍郎,看似幫著沐霽月說話,其實話裡別有深意。
錢閣老惱怒的一瞪眼,“這是什麼話?公主再高貴也得守王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左侍郎賠著笑臉說道,“你不說我不說,只要不傳出去就行,量紀家也不敢跟宮裡鬧,公主殺個人又怎麼了?她可是鎮國公主。”
錢閣老耿直的拒絕了,“不行,我既然看到了就不可能視若無睹,我的良心過不去,公主無故殺人觸犯了王法,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說的正氣凜然,好像是正義的化身。
幾個爭的面紅耳赤,卻不約而同的認定了沐霽月的罪行。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沐霽月笑的很燦爛。
“真熱鬧,為了給我挖坑費了不少心思吧,不過,在我定罪之前,是不是先給你們的盟友止住鮮血呢?還是覺得人死了,更有份量?”
這誅心的話一出,心裡有鬼的人都變了臉色。
好犀利,好眼光,這樣的勁敵活著,對誰都沒有好處。
左侍郎一副受了冤屈狀,“你這話是怎麼意思?什麼叫挖坑?什麼叫盟友?你想到哪裡去了?”
錢閣老更是大聲怒斥,“公主,你為了脫罪編出這樣的理由,也太可笑了。”
沐霽月看著這些道貌岸然的人,眼神微冷,“你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是本公主平時太平易近人,慣的你們不知道尊卑了。”
全是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先皇屍骨未寒,就為了各自的利益開撕了。
她只是沒想到這些人率先衝她發難,好狠的一招。
不過,她,怕過誰呢?
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激烈些吧。
越是壓力參,她反彈的越厲害。
一名宗室子急急的叫道,“公主,您也得講道理啊,你貿然殺人,還被這麼多人撞破,還不許別人說幾句公道話嗎?”
霽月冷若冰霜,看來宗室和官員聯起手來了。
她揚了揚眉,高傲無比,“看來本公主要給你們立立規矩了。”
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把在場的人都嚇到了。
錢閣老變了臉色,這位公主又要大開殺戒了,“你想幹什麼?”
上次她一怒之下殺了劉氏一族,這次呢?
霽月眼神深沉,面露嘲諷之色,好像早就看穿了一切,“紀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