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會上車?而且你不是重慶人嗎?怎麼會到北京來坐地鐵呢?”張知秋聞言大訝,但隨即問出了更多地問題。
“嘿我當時遭受了一生中最大地打擊,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陳亞楠苦笑著摸摸自己地光頭:“看到我這個光頭了嗎?是化療的結果,我在廁所裡照鏡子,也是因為它”
在接下來的談話間,張知秋終於是搞明白了陳亞楠地遭遇和事情地來龍去脈。
陳亞楠雖然自己是重慶人,但在來到這個莫名其妙地世界之前,卻是正在北京中醫藥大學就讀地碩士研究生,而且她的導師也已經向自己地這個得意門生宣佈,以後會讓她碩博連讀,繼續深造
作為一個重慶妹子,陳亞楠長的嬌小玲瓏,雖然是隻有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比例協調,相貌雋秀,是一個典型的微縮版美女,更是被譽為整個北京中醫藥大學地一號校花,有無數地校內外精英在對她展開熱烈地追求。
但是這一切,都在一次校內地常規體檢後改變了:陳亞楠被查出罹患急性白血病,而這個病的平均生存期,通常是隻有三個月左右
素日裡那些一個個都是海誓山盟地“護花衛隊”們,在陳亞楠住院一週之後,便徹底地從她的生活中絕跡了,就彷彿從來都沒有過一樣。
在出事的那天,陳亞楠是趁醫院護士的一時疏忽偷偷跑出來的。
當時身無分文地陳亞楠在乘計程車走到這個地鐵站附近時,被終於看出些不妥地司機疑為是精神病後追討車費無果,於是自認倒黴之後將她果斷地遺棄在馬路上。
“我們坐的是同一輛車,可是到達地時間,竟然會是整整相差了十三年”張知秋不寒而慄地打個冷戰:這個事情可真的是有些詭異了
“對了,那你就沒想著要回去現代嗎?難道是準備在此老死山林?”
張知秋這時想到了另一個關鍵地問題:陳亞楠已經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那麼對於那列神秘的地鐵或許會有所瞭解的吧……
“我一直守在此處,就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能夠返回現代呀”陳亞楠感慨萬千地說道:“否則,我又何苦要在這山林中苦捱呢?”
“守在此處?”張知秋聽著頓感不妙:“你為什麼會等在此處?你難到不是在南角城外地森林中下車的嗎?”
“不是,當年我下車後,走出一個小山谷,之後最先看到地人類聚居地,就是這個小山村”陳亞楠肯定地說道:“奇怪的是,這十三年來,我幾乎一直都守在這裡,但卻從來沒有再找到這個山谷”
聽到此處,張知秋地背脊後面油然地升起一股涼氣:這個火車站的地址,貌似竟然是會遷移的
之後再去和陳亞楠兩人核對了一下關於火車站和小山谷地描述,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兩人是從一個車站下車,從一個山谷裡走出來的,但卻不知為何出山谷後地差距會是如此之大
還有就是陳亞楠地容貌,據陳亞楠講,自己自打二十二歲那年來到了這裡以來,不但相貌變得更為年輕、潤澤,而且這十多年地容貌就根本沒有一絲地變化
“直到現在,我也總是時不時地會在懷疑,我所經歷地這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個很長、很長地噩夢”陳亞楠再次變得目光迷離起來。
張知秋聞言,不由地也是一陣沉默;之後卻是換了一個話題:“那你這個孩子、還有你的這傷又是怎麼回事呢?”
話說到這裡,已經倒是先不急於深入討論了;反倒是對於一些基本情況的瞭解,對張知秋來說是更加地迫在眉睫——有鑑於陳美眉十多年來地生存現狀,胖子感到自己非常非常地有壓力
“這都怪我自己。”聽聞張知秋終於是問到這裡,陳亞楠扭頭向門外喊道:“憶渝,你去準備做飯吧,先去打只山雞回來”
在張知秋不解地目光中,門口處卻是傳來了鐵棍小姑娘悻悻地應答和踢踏遠去地聲音。
“她什麼時候躲到門口來的?我居然都沒有聽到”張知秋大吃一驚地說道。
“你去門口,把她趕遠些”陳亞楠不答,只是強自掙扎了一會兒,卻還是沒能下床,只好是喘息著對張知秋說道。
胖子一聽,二話不說地一個箭步衝到了臥室地門口,開啟看時,果然是看到了正自奪路奔逃地鐵棍小姑娘
胖子定睛細看時,小姑娘腳上卻是不知何時換穿了一雙動物毛皮做的靴子,難怪會走起來沒有一點兒地聲息。
“嘿現在地小姑娘,可真的是不得了”胖子慨嘆著轉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