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軟甲,原是長輩們給在下未來地妻妾們準備的。所以,無論給多少金銀,這些長者賞賜給內眷的東西總是不可能賣掉的!這些軟甲也只能是我的妻妾們才能穿著!”
張知秋微笑著發表了自己外軟內硬的“老婆宣言”。
涉及到“海外仙山”的老輩,這個分量就太重了。在座之人雖然也俱都號稱是手眼通天之輩,但也畢竟不是帝國的一等權臣,不能一手遮天不是。
就是他們今日想謀奪這幾件防彈衣的終極目標,其實也都不是為了自己女兒或是自己享用,而是準備拿來討好各自的靠山和主子的。
他們今天能搶先一步坐到這裡和張知秋“開價”,也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得到訊息的時間要搶先一步,只要他們出了這個大廳,有的是比他們更牛的大佬出面,不過那時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
畢竟是事關生死之事,古今中外就沒有幾個人能看得開、放得下的。
在座幾人之中,對此最沒有什麼野心、奢望的,就是順天府推官陳唐山了,他此刻能大模大樣地坐在這裡,除了自身職位是主要原因以外,其實也已經是沾了自己女兒的光。
更何況這事成與不成,都與陳唐山沒有半點的關係,根本就不是他這個級別的小官所能置酌的。
不過,此刻陳唐山當然也絕不會傻到跳出來去做那隻兩面不討好地出頭鳥。
大廳上陡然間一時沉寂下來。
周大同作為主人,自是不好冷場太久。見此情形,輕咳一聲就待發話,管家卻是急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慌里慌張,成何體統!”周大同這次是真的有些怒了!
這幾天周大同肝火旺盛,很容易就會發怒,更何況這令他丟臉抹黑的事是一件接著一件。
不說以前,就是剛才林仙兒和周若柳直闖客廳,就已然又被人看了次笑話,可週大同卻也是隻能硬生生地吃下這個“鱉”,但眼下這個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管家也是這樣,卻讓他實在有些掛不住臉了。
“可是有何要事?”正要發怒的周大同在自己話音將起的瞬間忽然醒悟過來:這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管家絕非莽撞不懂規矩之人,要沒有大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種直闖客廳之舉的。
“老爺,外面先後有多位大人來訪,現在已經有十多位……”老管家竭力鎮定下來,先浮出滿臉最標準的笑容,然後一一向在座的各位大人們告了罪,這才開始向周大同稟告,只是話剛開頭,卻已是被人從外面打斷了。
“周大同,你好大的架子呀,居然還要本侯在外面等著見你!”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甚至在周大同偌大的客廳裡激起了低沉地迴音!
“哎呀!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周大同抬頭一看,一個神氣活現的強壯老頭已然出現在客廳門口,當即口不擇言地說道。
這個頗為精神的神氣老頭,正是周大同昔年在軍中的頂頭上司,如今的老侯爺。
“呸!怎麼的,你這小兔崽子的門檻高了,本侯爺就來不得了?”侯爺老頭嗓音嘹亮地“說”著,把屋裡的張知秋也震的是一麻一麻的。
老傢伙打仗打聾了耳朵!
張知秋悻悻然惡意揣度。
事實上,胖子這回猜的還真是對的。
周大同這廂還在忙不迭地賠禮告罪,神氣老頭背後早擠過來另一個白麵老頭,伸手就是一劃拉:“讓讓、讓讓,別擋著別人道!”
神氣老頭大怒轉身,腰桿卻是立時不由塌下來半截:來人竟是一位國公!
周大同不由扭頭看了一下老管家,他也正擦著冷汗瞪大了眼——看來逼他闖客廳的還不是這兩位主兒。
果然,在老公爺、老侯爺的帶領下,後邊又陸陸續續地進來兩個侯爺、十多個伯爵、子爵,這些人無一例外地有著一個共同點:都曾是軍人出身,現在則位高權重。
周大同這時就是用屁眼也能想到他們這次突然來訪是所為何事,不由的感到頭痛萬分:他奶奶的,這京師的小官可真不是人乾的……
這些超品的大佬都過完之後,周大同正待回屋,卻赫然發現院裡居然還有兩人,定眼看時,不禁又是給嚇了一跳:這兩人正是本朝戶部和刑部的兩位掌門大佬——尚書大人!
兩位尚書大人都是文官出身,本身品級也低於諸多爵位在身的超品貴族,乾脆默契地拉在了最後,不摻乎他們這一撥。
但尚書大人們此來,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道理——各自的副手家裡出此大事,身為主官,關心一下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