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叫三郎,乖。”
蕭繹又笑道,手摸著她的耳朵。
杜宛宛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了,之前是震驚,現在是麻木,他叫她喚他三郎,前朝亡國的君王,聽說那位皇貴妃叫他就是叫三郎。
他到底?
既然他不在意,她又有什麼可在意的?
他都不怕當亡國之君!
她弄不懂他。
杜宛宛麻木的:“三郎。”管他是為什麼。
“朕的太真。”
蕭繹滿眼戲謔,溫柔的開口。
杜宛宛:“……”
“陛下,到了。”
這時,轎子外面,一個聲音響起,隨即,行進的轎子停了下來,停在原地,杜宛宛吐出一口氣,看向轎門,她不知道說什麼了。
“是誰?”
蕭繹有不一樣,他興致正高,還想著和他的婦人來一段,真是沒有眼色的東西,他不悅的皺著眉頭盯著轎門。
“是奴婢。”
剛才的聲音又響起,有些尖細,杜宛宛覺得耳熟,蕭繹聽了,眉頭更皺了,更不悅:“什麼事?”
說完,他看著懷裡的婦人,不滿的狠狠親了一口。
杜宛宛被親得不得不回頭,她無語。
恨不得外面的人快點開口。
蕭繹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咬牙狠狠咬了一口。
杜宛宛嘴被咬得生疼,她張開嘴。
蕭繹眯眼鬆開她:“太真,三郎不高興。”
他慢慢說。
杜宛宛:“……”
“陛下,已經到了。”
好在外面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杜宛宛別開頭。
蕭繹黑了黑,轉頭看著轎門,鬆開杜宛宛,杜宛宛無意中回頭,突然有些想笑,她強忍著。
“朕的太真想笑?”蕭繹看到,一時怒一時無奈,這心肝,敢笑他,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瞪著她。
“沒有。”
杜宛宛用力搖頭,想告訴他,她沒有。
“以為朕看不出來,要笑就笑。”
蕭繹恨恨的瞪了瞪杜宛宛,抱住她,倏的起身,朝著轎門走去,杜宛宛沒有料到一時之間愣住。
等到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抱起來走到轎門口,她環住他的脖子,下一秒轎門掀開,他抱著她走了出去。
外面,比轎中亮一些。
“皇上。”
她眯了眯眼,然後看到等在一邊的容真,還有幾個宮人和太監,她臉色一變看向抱著她的男人,掙扎著想讓他放開她。
“嗯。”
蕭繹低頭睥了杜宛宛一眼,並不理會她的動作,只盯著跪在地上的宮人。
“放我下去。”
杜宛宛有些急,他這樣抱著她像什麼,讓人看到。
這可是外面。
蕭繹聽了,也不看她,對著跪在地上的宮人還有兩個太監總管太監容真:“起來吧,都安排好了?”
他看著總管太監。
“是。”
總管太監抬頭看了一眼,陛下居然抱著定遠侯夫人就出來,真是,他快速的低頭,想到陛下為了讓這位夫人高興安排的,再次在心中搖頭。
“好。”
蕭繹聽了很高興的樣子。
他抱著杜宛宛朝著前面去。
杜宛宛更急,掙扎著,他居然不理會她,她望向跪在地上的容真還有那些宮人太監。
“馬上就到了,朕的太真。”
耳邊,男人的呼吸又吹到她的耳朵裡。
杜宛宛回身。
蕭繹揚著唇,深深的注視著她:“朕帶你去一個地方,一會好好看,這個地方朕從來沒帶人來過,你是第一個,高興吧,別擔心,他們不敢看你。”
他怎麼知道?
杜宛宛憤憤不滿,尤其是看著他笑,可是她掙不開他,算了,還是那一句,他都不在意,不怕沒臉,她怕什麼,她不滿的轉開視線,他要帶她去哪裡?
看什麼?
前面只看得到是兩座山。
他說從來沒帶人來過,她不相信。
心底卻有些好奇。
“你不要叫臣婦太真——”想到什麼,她開口。
蕭繹:“你就是朕的太真!”
他看著她。
認真得很。
杜宛宛盯著他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