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的圍獵,她要好好看一看那個負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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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宛宛梳洗過後坐在炕上,拿起容真找來的書看起來,雪松宛有一個小書房,可以在裡面寫字作畫,只是她都不行,琴棋書畫她只是略知,也就識字,從來沒有人請人教過她,為了識字她吃了很多苦,她的繼母以女子無才便是德教訓她,裡面也有不少書。
杜宛宛讓容真找了幾本,打發時間。
杜宛宛手上的是一本地理志。
她慢慢的看。
突然,她覺得眼前多了什麼,她猛的抬頭。
“心肝。”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色的袍子,一臉邪氣的笑,漫不經心。
杜宛宛愣住,心跳砰砰砰快速跳動。
“心肝。”
蕭繹看著杜宛宛愣住的樣子,覺得很得意,他就知道這婦人一定想不到,他一夜沒有看到這婦人。
這婦人倒是一點不想他。
“心肝這是什麼表情?”
他上前一步,看著婦人傻愣愣的樣子,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書,戲謔的開口,怕這婦人不習慣,他一忙完就過來。
可這婦人過得——
“皇上。”
杜宛宛快速回過神,俯下身。
“看你又來了。”
蕭繹本來有點惱,有點生氣,見她這樣,上前拉住她的手,拉她起來:“就你規矩。”
語氣變得無奈。
杜宛宛在低頭請安的時候,冷靜下來。
她沒想到他會這時過來。
如今冷靜下來。
她就著他扶著她的手起身,抬頭,認真的:“這是規矩。”
“朕說過不用你這樣規矩。”
蕭繹盯著婦人認真的神情,無奈又惱怒,覺得這婦人真真就是一個榆木疙瘩,教了一遍又一遍,說了一次又一次,總是開不了竅。
要是別的人,早就順了他的話。
偏她還認真無比。
當他說的話是放屁?
哼。蕭繹冷著臉:“朕說的話就是聖旨,你居然敢不聽。”
“皇上。”
杜宛宛並不怕,不過面上,她低下頭,誠惶誠恐的俯身:“是臣婦的錯,皇上的話是聖旨,只是。”
“沒有隻是。”
蕭繹見她又來這一套,就這樣一個榆木疙瘩一點情趣也沒有,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知道識趣的婦人。
他偏還喜歡上。
她這樣子真是叫他又愛又氣,又無奈又惱怒。
還不能生她的氣,真嚇到了她。
他冷冷打斷。
“朕說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用這樣多禮規矩,叫朕三郎也好,夫君也可以,就是不要規規矩矩的,朕不喜歡你太規矩,你是朕的太真,心肝,這是聖旨,朕最後再說一次,聽到沒有,平時不管什麼你都規矩得很,希望這次你也能聽話,不然,就算是違抗聖旨。”
蕭繹黑著臉說完。
凝著杜宛宛,拉起她,伸出手抬起她的頭,讓她看著她。
杜宛宛面現難色,猶疑遲疑。
“聽到沒有?”
蕭繹冷著聲音過了一會不耐又道。
這婦人居然還遲疑。之前也不見她如此,不過之前嘴上答應,不久又變回去,這次面現難色看來是不準備再敷衍,哼。
“這是聖旨。”
“是!”杜宛宛面帶難色在蕭繹的逼迫下答應。
“記住了,下次再讓朕聽到,你就等著。”蕭繹冷哼一聲,還是有點惱怒,仔細一想這婦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剛才沒多想。再看這婦人,還是一臉難色,算了,誰叫他現在還就喜歡這木頭。
“是。”杜宛宛低下頭。
“叫。”
“三郎。”
杜宛宛聲音很小。
“再叫,朕沒聽到。”
蕭繹心裡不爽,就想折騰,他拉著杜宛宛,看著她那小樣子。
“三郎。”
杜宛宛頓了一下,聲音大了些。
她一直在試探這個男人對她的容忍度,現在試探的結果讓她還算滿意,今後,她會照他說的。
“再叫。”
蕭繹稍滿意了些,他再次開口。
杜宛宛:“三郎!”
“好。”
蕭繹聽杜宛宛帶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