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
“200塊。”林虎坐在計程車的副駕駛位置上,漫不經心地摸著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翻啊翻的,終於艱難地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鈔票,臉上不禁露出愕然的表情。
20塊?就剩20塊了?好像是這樣。一直隱藏在納蘭家,視乎也沒有太多用錢的地方。今晚走得太匆忙,甚至連行李也沒來得及拿。
林虎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去不去?”中年司機大叔視乎不想給林虎太多的時間考慮,不耐煩地催促著。
林虎有點尷尬地抬起頭:“20塊可以吧?”
“下車,別耽誤我生意。”司機大叔很“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林虎冷峻的臉頰抽了抽,他從沒這麼丟人過,即便上次坐計程車沒錢,計程車司機也沒這樣凶神惡煞過。
或許今天是走了黴運,碰上一個勢利眼的計程車司機。不過林虎覺得,在這時候意氣用事,視乎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於是,林虎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摸著鼻尖尷尬地看著司機大叔:“額……到了西山別墅,我讓我老婆給你付車錢。”
“你老婆?西山別墅?”中年大叔帶著懷疑,看林虎的眼睛泛著你是不是個大忽悠或者騙子。
“嗯。”林虎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沒錯,有老婆,陳燻彤不就是嗎?這死女人,這麼有錢,回去以後,一定要先弄點來花。
再說了,讓她先付車費。這叫為丈夫買單,錯了,是為愛情買單,因為做人要低調含蓄,外加虛懷若谷。
司機大叔帶著懷疑的目光瞥了林騙子一眼,視乎很勉強地發動了計程車。
林虎依靠在座椅上,目光炯炯,雙手環抱在胸口。
他沉默下來,安靜下來。他必須籌劃著怎麼跟陳燻彤說,關於納蘭欣的請求,他認為陳燻彤不會同意。
陳燻彤這妖孽,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心狠手辣,陰險精明。她早就對納蘭家懷恨在心了,在這時候要她放納蘭家一馬,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計程車竄行在一條被霓虹燈照得透亮的平坦馬路上,它像發瘋的野馬,一直奔向要去往的目標。
西山別墅,本來沒什麼大不了,但因為西山別墅現在住著一個人,所以它就像是堆滿糖果和蛋糕,但又只能仰視的神秘殿堂。
渴望進入這座神秘樂殿堂的人很多,但是要進這座神秘殿堂,需要的不僅僅是金錢,還需要能力。如果亂闖,神秘殿堂裡凶神惡煞的衛士,會用他們能想到的、最殘忍的方式打爆你的腦袋。
其實林虎對於陳燻彤身邊的屬下,一直不太瞭解,唯一瞭解的,除了那兩個可愛漂亮的雙胞胎妹妹,他幾乎對其他保鏢沒有任何印象。
但是,陳燻彤縱橫商界,卻能平安無事,這就足以證明,她身邊的保衛力量屬於鐵壁銅牆。
“到了。”司機大叔冷冰冰的,頭也不回的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林虎開啟車門下車,望著眼前這座燈火通明,被高牆鐵門圈起來的花園式大院。
沒錯,在他的眼裡,這就是一個被圈起來的龐大花園式大院。
在花園式大院的中心,有一座銀白色拔地而起的龐然大物。那是洋房,很豪華的洋房。用大家“庸俗”的說法,這是別墅,是一座華麗而宏偉的三層別墅樓。
在西山別墅住了也快好幾個月了。但是真正細心打量西山別墅,林虎這還是第一次。
有人說,富人住郊區,窮人住市區。但是很多人不知道,住郊區的富人,享受著比窮人奢侈無數倍的生活。
“哎,叫人給車錢啊?”司機大叔看著發呆的林虎,很不給面子地打斷了林某人愜意的幻想。
林虎看了一眼不耐煩的司機大叔,於是不能賴賬的尊嚴,讓他敲響了比監獄還嚴實的鐵門。
“誰?”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看起來空無一人的花園大院裡,走出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魁梧大漢。
清一色的寸頭短髮,清一色的西裝革履,清一色的黑色皮鞋,勾勒出他們清一色的舉動。他們對著門口的不速之客拔出了腰間漆黑的手槍。
這些保鏢,林虎都沒見過,甚至毫無印象。但他知道,可能是陳燻彤又加強了保衛工作,或者說她又僱傭了許多新人。
畢竟現在冰海不是一個平靜的地方,再一個,西山別墅還關押著三個非常重要的人,陳燻彤加強防禦,也是理所當然。
隔著鐵門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