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褪下衣衫的時候,聽見後方的聲音,他的動作不為人察覺的頓一頓,然後繼續。有條不紊地寬衣,將衣物擱在石凳上,身上剩下一條黑
色長褲。
他舀起水,沖涼。
“嘩啦——”
身上溼透了,他依舊揹著身,“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雛看著男人的背脊,水珠順著他的髮梢、肩膀,在面板上滑落,水流那麼親密地與他接觸。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斥責她選擇忽略,她上前來,在他面前蹲下身,拿起水瓢,舀水。
她站起來,水順著他的肩頭倒下。
他緊密的面板肌理,如冰涼的大理石,激盪出的水花打溼雛自己的衣服。胸前卻盤踞著一條觸目的傷痕,霸佔著男人的胸膛。
她另一隻手,順著那道傷痕,一點一點撫摸。
穆身體僵硬,巡視著她的臉,陰冷駭人的目光,掃一眼她溼透的上身。
眼睛微微眯起,倏地就捉住她的手,奪過水瓢,狠狠甩向一旁,磕在石凳上,“咔嚓”一聲裂成兩半。
再低頭看她,卻不料她突然踮起腳尖,剎那間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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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撞在下巴上,穆聽見自己心裡“轟”地一聲,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拉開。
再低頭看她的臉。女人的唇,是菲薄的紅。
她被迫仰著臉,頭皮疼痛,卻清晰地說,“你要去和拉蒙的小姐結婚,我不難過。
我只需要一時的你。
其他的,我不要。
一輩子還這麼長,我,會活得很好。”
穆鬆開了手。
他終於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
世人稱之為,絕望。
沒有了水瓢,雛雙掌併攏,掬起一捧水,淋在他的額頭上,像是要洗刷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是黑色的,玄墨無底的,洗不乾淨的。
水流在他尖銳的下顎上匯聚,遲遲不肯低落,雛湊上去,舌尖卷著那滴水珠,吃進嘴裡。他看著她的嘴唇,不再壓抑自己,貼上去,吮一下,緊接著舌尖便探進,攪弄,吞著她的唇,含著她的舌。
雛只覺得口腔中揉著膩著的都是他,終於分開的時候,津液牽扯出的銀絲拖拉在彼此舌尖,
他貼過去,欲再吻,雛卻沒有了一點力氣,軟軟靠著他,側臉貼靠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臟,隔著面板,血肉,骨骼,在她的耳膜上,強而有力地跳動。
他緩慢褪下她身上衣物,布料滑落,她的肌膚帶著溼意,胸前的鼓脹落入他的掌握,捏著揉著,俯下身去,含住蓓蕾舔舐,她的乳 首因她
的情動而挺立了起來,依舊不滿足,舌尖抵著,咬在牙關中撕摩,直到那裡泛起瑰麗的玫紅色澤,才肯放過。
他勾著她的手,將它們纏上自己頸後,箍住她的腰,狠狠向前,手引導著自己,滑入她溫軟的身體裡。
她的腳尖只能勉強的夠著地,渾身恨不得縮小,再縮小,可是身體內部卻無端地酸脹著。他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下巴含在唇
瓣中,一點一點地啃,刺麻的要她渾身都纏顫抖起來。甬道纏緊了,他收不住地哼了一聲,托住她的臀,停了一下,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要她的雙腿環著他的腰身,她來到他的身上,那裡驟然緊縮,她能感覺他身體一僵。
捧緊了她,下 體連著,他的慾望,被吞嚥進去,沒有縫隙。
她緊緊咬著唇,深刻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的撞擊。淫 糜濡溼的聲音淹沒在樹葉的擺動聲中,她漸漸,無法自控,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最原始的律 動中,他不停逼迫著她,要觸碰她的底線。
他抱著她進屋,將她放置在床上,緊密地抽 送,她痙 攣起來,眼光迷失時,他卻停下了。
任由她停在離高 潮最近的頂端。
她說,只要一時的他……“還要麼?”
他狠心地碾磨著她的敏感,緩緩地退出。她感受到他一點一點撤出自己的體內,意識早已渙散,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只哀求他別離開
“不……不要……”
她聽見自己牙齒顫抖碰撞,尖銳地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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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他驀地衝進來,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