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羽點點頭,雖然心裡很期盼看到他所謂的驚喜,但她知道,一旦見到了驚喜,她會更加不捨得下決心。
從皇宮到神武侯府,一炷香的路程,二人整整走了一個時辰,沒有馬車,徒步而行。
白夕羽和端木驚鴻手牽著手,來到神武侯府門前駐足。
“你快進去休息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端木驚鴻揉了揉她額前的秀髮,就要離開,白夕羽拉住了他的手:“別走。”
端木驚鴻沉默著,白夕羽以為他沒有聽到,再次鼓起勇氣,小聲說道:“別走,留下來。”
話音未落,端木驚鴻反拉住她的手,奔向侯府。
柔白的雙肩逐漸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肆虐的熱吻一寸寸侵佔細膩的肌膚……
“阿羽,你是在邀請我嗎?”端木驚鴻的聲音沙啞。
白夕羽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他都已經執行得這麼徹底了,還來問她這種話。
“你要是不出聲,我就算你預設了。”
預設什麼啊?白夕羽剛要張嘴說話,端木驚鴻覆上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氣息重新喂入她的口中,滾燙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引領她進入那個從未領略過的世界裡輾轉起伏,直至激情退卻……
也不知睡了多久,端木驚鴻滿足地翻了個身,長臂觸及的地方微涼,他睜開了眼睛,發現躺在身邊的阿羽不見了。他掀開被子,看到雪白的床單上,還有點點血跡,是昨晚纏綿後留下的痕跡。
他枕手在頸後,露出回味的笑。
沒多久,他跳下床,穿戴整齊,餘光處忽然瞄見桌上擺放著一把琴,正是綵鳳流光琴。
端木驚鴻心中突生不好的預感。
“阿羽——”他飛奔著,推門而出。
此時的白夕羽策馬賓士在官道上,細雨濛濛,打溼了她的臉頰,已分不清究竟是淚還是雨。
她這一走,沒有喊上任何人,因為她還沒有想好究竟要去哪裡,但至少先要打消端木驚鴻娶她的念頭。
思索間,前方突來一隊人馬,攔住了她的去路。
白夕羽急急勒馬,隔著雨幕,看向對面:“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為首一人上前道:“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你家公子是何人?”白夕羽問。
“姑娘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對方似乎沒有要讓路的意思,白夕羽打量對方的衣著,應該是暗夜行者,難道是無塵公子來找她?
“請前面帶路。”
白夕羽跟隨黑衣人來到晚秋亭,遠遠看到一人在亭中彈琴。
“無塵公子……”她剛走兩步,立刻停下,“他不是無塵,他是……慕容青峰。”
慕容青峰的琴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到來,琴音剎然而止,慕容青峰自亭中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小夕,我們又見面了。”
白夕羽皺眉:“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我是好心來告訴你無塵公子的訊息,你怎麼不領情呢?”
“無塵公子怎麼了?”
“他受傷了,至今還沒有恢復。”
白夕羽吃驚:“怎麼會受傷呢!傷的嚴不嚴重?”
慕容青峰:“他是為了讓你們安全離開鳳凰山,故意在我師父面前自殘,捅了自己一刀,不過好在沒有性命之憂,但要下床落地,恐怕還需些時日。”
白夕羽頓時鬆了口氣,忽然心中又是一動:“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會這麼好心?”
慕容青峰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這麼防備我?小夕,你太傷我的心了。”
白夕羽冷笑:“你別裝了!上次就是你放的假訊息,故意引我們去鳳凰山,你究竟有什麼意圖?”
慕容青峰絲毫沒有被揭穿之後的慌張,反而理直氣壯地說:“我這麼做,只是想要查出當日殺害我古氏一族的真兇,現在我已經查到真相,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白夕羽不悅道:“這是你的家仇,關我什麼事?”
慕容青峰:“當日我若不是聽信了我師父的話,以為你們宮家才是殺害我古氏一族的兇手,我也不會殺你們宮家滿門,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我上了當,受了我師父的矇蔽。小夕,論起來,我師父才是殺害你們宮家的罪魁禍首,難道你不想替你的家人報仇嗎?”
白夕羽吃驚:“你的意思是,你師父故意誘導你,讓你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