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的聲音讓肖月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出的話氣得肖月怒火騰騰,“這種醬料的除了我沒有人會做,要是大姐家也賣的話,難免會惹惱鎮上的老闆,到時候我們不但要賠錢,還會吃官司,我們可不做。”
吳氏不屑地看了肖月一眼,“吃官司怎麼呢?老三是縣丞,難道我們還會怕他不成。”
楊昌發不理會吳氏的無理取鬧,對著楊老爺子說:“爹,福興居的東家可是認識京城裡的大官,他動動手指老三的官就危險了,更何況我們是做醬料沒錯,但人家福興居後面還是要加東西,這醬才會好吃,至於是什麼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們一定要方子的話,人家肯定不會放過我,到時候我們就只能跟別人說實話了,你看這。。。。。。”
楊老爺子沉默了,這要是認識大官,那自家還真是惹不起,萬一錢沒賺到,還讓老三丟了官,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擺擺手說:“算了,既然你們已經賣了就算了,以後要是再有什麼,記得先找你大姐商量,你們對外面的情況不懂容易被騙。”
楊昌發點頭。
楊荷花跟趙鵬雖有不滿,但是自己爹都那樣說了只能跟著同意了。
十月份的天,晝夜溫差很大,肖月這兩天在做夾襖,上次做好的醬料可以賣三四個月,涼皮的生意因為天氣原因漸漸不好了,肖月跟楊昌發也就不再賣了。
秋日的太陽沒有夏日那麼炎熱,曬著很是舒服,肖月跟楊小姑在院子裡坐著做針線活,楊昌發在一旁編籮筐。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咚咚”的敲鑼聲,里正的大兒子楊樹邊敲鑼邊喊:“有事通知,大家趕緊去曬場!”
聽到聲大家都趕緊去了曬場,肖月跟楊昌發還有楊小姑也鎖上門去了曬場,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
三人走到了肖老爹和鄭氏的旁邊,肖月問:“爹孃,你們知道是什麼事嗎?”
鄭氏搖搖頭,肖老爹說:“估計又要繳稅或徭役了。”
肖月也就點點頭。
不一會兒,里正站在曬場邊的轆轆上喊:“都靜靜,聽我說,我上午接到通知,縣裡要在南山那邊修路徵勞役,按人頭算,男子16——50歲的都在範圍裡,如果不想去一個人頭10兩銀子。”
底下的人都嘰嘰喳喳的討論開了。
“怎麼回事,勞役向來不是按戶算的嘛,怎麼這次按人頭算呀!”
“就是啊,我們家這樣算下來不是要去三個了,交銀子的話就得三十兩了。”
“就是呀,這楊家老三不是當官了,怎麼還這樣對咱們村的人。”
“誰知道?這要是上面的意見,他估計也阻止不了。”
“天啊,這剛秋收完再去勞役不是要人命嗎?”
“就是說呀!”
聽著周圍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肖月跟楊昌發沒有說話,他們家肯定用銀子。
畢竟這勞役不是好乾的,周圍有監工的,生病、累了都不能休息,每次的勞役都會有人累死的。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南山那邊因為地勢比較陡,因此那邊很少有人來往的,縣裡怎麼會想著在那裡修路。
更重要的是以往徭役都是每戶出一個男丁,而這次居然是按人頭算,這種種的跡象總讓肖月覺得這次的勞役透著古怪。
楊昌發跟肖老爹也都是一臉的不解,不過這種事情他們小老百姓都沒有權利管的。
肖月覺得那座南山的背後藏著什麼秘密,又或者說那是為了某些人的私心才有了這次的徭役。但是她沒法說,畢竟這只是自己的感覺。
村裡的人還在議論著。
里正大喊著,“好了,不要再討論了,這事情上面已經決定了,三天之後就出發,要是交銀子的話就來我這裡交錢,出人的話三天之後在村口集合。”
肖家的肖春和肖夏年紀都還小,因此就只交肖老爹一人的就行了。
楊家就只交楊昌貴和楊老爺子的,更何況楊昌富當了官就直接免了他們二人的勞役,里正剛剛就稍話說是楊昌富把錢替他們二人交過了。村裡的人都有些眼紅,楊老爺子滿臉的驕傲,腰挺的比任何時候都直。
通知完事情,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家,有的人家沒什麼影響,有的人家則愁雲密佈。
肖月回家的路上已經聽到好幾家在吵架了,估計就是為了交銀子還是出人,或者就是交一部分銀子,剩下的那一部分誰去,儘管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引起的漣漪卻是很大的。
此事對於肖月跟楊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