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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襯得灰眼與曬白的金髮更迷人了,整個人看來更結實堅毅。

有人陪著騎馬調情總是有趣的,由眼角餘光看去,珍妮知道凱爾總有一天會吻她,然後呢?她該准許他嗎?她會有什麼感覺?她已經知道每個男人的吻都不一樣,這是摩斯迪給她的教訓——每想到他,她仍禁不住地恨他。

他根本不是個紳士,根本不懂得如何對待女士,不過她又忍不住記起他來參加她父親的晚宴時,穿著幾乎與她父親一樣無懈可擊的西裝,還有他的禮節,實在都顯示他不是那麼沒有教養的人。

“我根本不願想起他,他是我最看不起的一種男人。”

她想著,幸好從出發後他就一直躲著她。

就連一坐到火旁就饒舌不已的維金斯也承認他不知道摩斯迪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大概象大部分的槍手一樣獨行慣了,他的嚮導做得很好,可是除了跟他的夥伴講講話,未免也太靜了。”

“這種人有什麼話好說。”珍妮嘲諷道。坐在一旁的凱爾則咧嘴而笑。

“絕不可能引起你這種良家婦女的興趣就是了。”凱爾放低聲音,似乎只是說給她一個人聽,她對他笑了笑。

這是出發後的第六天,用為嚮導在柳樹叢間找到一條小溪,他們便提早紮營了,牛群已喝過水,目前在兩哩外的草原上安歇,水車上的巨桶也己裝滿。

“為什麼我們不能在溪邊紮營呢?我多想洗個真正的澡呀!珍妮哀求地望著蘇亞。

“河邊能掩護敵蹤的東西太多了,”維金斯解釋道,“每個人請服從命令留在營內。印第安人對這地區的每個水源清清楚楚,很可能有所埋伏,摩斯迪己去檢視附近有沒有他們的蹤跡。”

“我才不信附近有印第安人,我們走了那麼多天也沒見到一個,而且,誰要住這種沙漠。”

“印第安種族很奇怪,思想和行動常不是外人猜得到的。”凱爾想要安撫她。

“看來戴先生倒很放心,他的嗓子還不錯呢!”

營地那邊牛仔們有自己的營火,柏克以吉他伴唱的柔和歌聲,那是珍妮聽不懂的西班牙語。凱爾有些不屑地說:“歌的好壞我不懂,不過他倒是個好向導——只是我一向不喜歡混血兒,我討厭混血仔;到現在還沒碰過一個值得信任的。”

“混血?只因為他有西班牙血統?”蘇亞皺起眉問。

“哪裡是西班牙?那是他們自稱的,其實是墨西哥和印第安人的混血。”

“摩斯迪先生也很象是,除了那對眼睛”珍妮輕輕他說,尤其他一身牛仔裝、皮革褲、紅頭巾和現在被太陽曬成深棕色的面板,但她沒敢多說。

“我也聽過這種謠言,但沒有人敢當面問他,他們這種冷血槍手為了一點芝麻小事都能開槍殺人!”凱爾說,“這兒的法律實在應該改一改,難道說公平槍戰就使槍手有權殺害無辜的人?”

“我只是討厭他以為他能命令所有的人!”珍妮又熱又累、渾身黏答答的,只想洗個澡。她覺得路上的灰塵已侵入她的頭皮和面板底下了,光用溼布擦根本沒用。有條河那麼近卻無法去泡泡,實在是天下最懊惱的事。哪有什麼印第安人?根本是摩斯迪要人家認為僱傭他很值得而杜撰出來的。

珍妮突然站起來,口裡說:“我上找阿麗。心裡其實在想,小河並不遠,而且天還有一個小時才會黑,如果她動作快些蘇亞似丁知道她的想法,追了上來:“珍妮,你不是要抗命吧?那可能真的很危險,請你仔細考慮。”

她們在車前停住,珍妮倔強地抬起了下巴,蘇亞心裡想,她這樣子多像威廉呀。蘇亞也渴望泡在清涼的水中,可是她早已聽了大多可怕的故事,使她個敢冒險。而且她有責任照顧珍妮。

“珍妮,我求求你不要去,”她的藍眼中帶著憂慮,“也許現在就有印第安人看著我們呢!我相信如果沒有危險,摩斯迪…”

珍妮又累又煩,不耐地打斷她的話:“又是摩斯迪!煩不煩?他不是在警告這個就是批評那個,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她正要爬上車又回頭說,“我就不信摩斯迪先生敢因為我違抗命令而開槍打我。”

“珍妮,不行!真的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

看她焦急的樣子,珍妮不忍再發怒。轉身握住她的手臂說:“對不起,蘇亞,可是我絕對要洗這個澡,下次也許要好幾個星期才能再有機會。我會帶阿麗跟我去,她可以上洗衣服。我答應你我會穿著內衣下水,而且還會帶著槍。不過我今晚一定要乾乾淨淨的。”

蘇亞仍哀求著,不過珍妮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