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上去,只有努力是不夠的,還有機遇,以及抓住機遇的本事。
這次,就是屬於他吳文的機遇。
只要抓住這個機遇,在誘使嚴顏出陣的同時,賺取這座巴郡。他就是頭功。一個在楚國人才輩出的楚國,超越那些天之驕子,在楚君寇封面前亮相的機會。
想著,吳文的雙目泛起了一陣陣的激動,難以自制。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有些輕快。估計就這座城池的守將,鄧踅了。
楚軍對於蜀國的情報可以說是非常的詳細。就算這個鄧踅名不見經傳,也有那麼點情報在。
年輕,氣盛,有些才能,但又不是那種大才。
上有一老母,孝子。出了名的孝子。
嚴顏選擇這個人守城,可以說是非常的合乎吳文的心意的。
吳文的神色一變,收起了眼中的激動,平靜的看向前方。
片刻後,鄧踅從外邊走了進來。
他看到吳文的神態,氣質,微微有些愣住,因為眼前這個面容帶笑,非常從容自然的吳文,與昨夜那個猥瑣的自稱是小的的吳文,完全不一樣。
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不過,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鄧踅很快就認為這是吳文裝的,本質上說吳文是一個小人。猥瑣小人。
“敢問將軍,上可有母親?”吳文並不回答,反而笑著舉拳道。
搞什麼名堂?
鄧踅看著吳文答非所問,又反而問出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心下不由有些惱怒。
神色不由就跨了下來。
“有。”要不是因為嚴顏臨走前,吩咐不要怠慢了吳文,這個時候,鄧踅沒準已經拂袖而去了。要知道,他可是負有守城的責任的。
居然被叫到這裡扯皮。
“那可有兄弟姐妹?”吳文並不以為意,繼續笑著問道。
“家中獨子,何來兄弟姐妹?”鄧踅冷哼了一聲,說道。說完這一句後,鄧踅就想轉身離開了。
真是廢話連篇。
“那這麼說,若是巴郡被攻破。將軍身死,家中老母就沒有人照顧了?”吳文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讓鄧踅的渾身一顫,繼而豁然轉身,死死的盯著吳文,冷厲道:“你在說什麼。”不僅聲音冷厲,連目光都如同寒風一般,割的人生疼生疼的。
但是又不可否認,這個時候鄧踅的心漸漸的往下沉了。如果吳文只是前後氣質的變化,鄧踅還不至於如此。
但此刻吳文卻是說出了這番話,飽含深意的話。卻不得不讓鄧踅心中起疑了。
一想到就是這個傢伙傳入的訊息,以及嚴顏正依照這個訊息,而出城與楚軍一戰的情況。鄧踅心中的不安迅速的擴大。
“明知故問。”
吳文昂起頭,笑著說道。
“你到底在弄什麼玄虛。”因為不安,鄧踅的心情變得極為惡劣,朝著吳文大吼了一聲道。
“沒什麼玄虛。就是想說,今晚上嚴顏老將軍率兵殺出,本來就是陷阱。楚君已經先行一步,率領二萬大軍攻打江陽去了。成外那一支大軍,不過是楚國的左軍師將軍龐統所率領的四萬五千人。別說嚴顏難以攻破,即使是攻破了我左軍師將軍。但是君上已經去了江陽,相信成都也不會太遠了。你們楚國完了。”吳文臉上的笑容依舊,但是一雙目光卻是泛起了冷忙,說道。
“你這個傢伙。”鄧踅聞言驚怒交加,立刻拔出了長江,指向了吳文。想著嚴顏老將軍的寬厚,仁德,想起蜀國的種種好處,鄧踅就忍不住想要把眼前這個傢伙砍成兩半。
“別動。軍師將軍可是下過承諾的,只要我身死城中,就誅殺殺我的人的全族。不僅是你老母親,而且還有你鄧氏一門。”面對迎面而來的長劍,吳文非常的鎮定,也沒後退閃避,而是輕笑了一聲,說道。
鄧踅聞言立刻身軀一顫,真的很想一劍刺死眼前的傢伙。但是卻頹廢的發現,手上的長劍似乎有千斤之重,怎麼也刺不出去。
因為,因為正如吳文所說。
城外是那種情況,那蜀國是鐵定完蛋了。就算是吳文剛才的假設,嚴顏打敗了龐統。還有寇封的前軍在。
更何況,嚴顏是抱著一種必死的決心殺出去的。必死,就意味著勝算不大。嚴顏被龐統打敗的機率很大。
換而言之,吳文說的話,可能會實現。他若是在這個時候,殺了吳文,到時候龐統興師問罪,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