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屍體後,深深吸一口氣道:“沒沒事。”
扶起跌坐在地的小芳,四個人一起往鍾奎的病房走去。小芳心有餘悸,不時的側目注視徐倩。不愧是富家女,渾身自帶一種高貴的氣質,舉止優雅矜持有度,跟剛才看見的那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完全是兩碼事。可是剛才明明看見的是一具懸吊在半空的屍體,怎麼又沒有了呢?難道真的是自己眼睛花了嗎?
進入病房,小蘭積極的去幫助鍾奎,塞上體溫表。
漢斯頓醫生把脈,專著的神態凝視著鍾奎,默數著脈搏的跳動次數。
小芳則檢查他小腿部位的傷口,她驚奇的發現,病人的傷口居然奇蹟般的癒合了,癒合的部位留下一道淺顯的紫色疤痕。
“漢斯頓醫生,你來看”小芳詫異道。先前蒼白的臉,在這一刻凸顯出一份驚訝。
漢斯頓醫生和小蘭急忙湊近來看,在看見鍾奎腿部的傷口完全癒合時,面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態。
要知道,這位病人的其他都沒有什麼,關鍵就是腿部。醫院方面曾經有好幾個面板科的專業醫生,為了這位病人的受傷創口問題,多方面會診。針對他腿部一度的潰爛和用藥各種不見效的情況下,擬定了很多醫治方案,都被否定,在束手無策的狀況下,他們還準備建議這位病人轉院的,沒想到忽然大好了。
作為當事人的鐘奎,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他的目光看向徐倩時,恍然想起她之前的舉動,傷口是她把膿水吮吸出來,才好的。
如是把這件事說出來,不定會噁心死幾個人,說不定還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話。藥物都不能醫治的膿瘡,單憑用口就醫治好了?這太荒誕了吧!
漢斯頓醫生是剛剛分配來醫院實習的,這是他來醫院的第四個值班日。
鍾奎不是他的病人,病人的情況,他也不太瞭解。他想了解的是眼前這兩位美女護士,心屬何方?
從病房出來,漢斯頓保持高雅的風度,昂首走在前面。身後尾隨著心事重重的小芳,以及一路手忙腳亂收拾聽診器和體溫表的小蘭。
漢斯頓這是欲擒故縱之計,不是說喚來的狗不吃食嗎?他得繼續扮酷下去,吸引兩美女。
小蘭和漢斯頓的關係曖昧,已經不是秘密,只是礙於各種言論,才故意遮遮掩掩的。剛才藉故去喊他時,看見他一個人在值班室,就想趁機那啥。可沒想到的是,被小芳的慘叫聲給打岔了。
她是不知道小芳看見的畫面,如果她也有看見,說不定嚇得更慘。
醫生是權威,不能給小護士呆在一起,他還得回值班室養神,萬一有急診什麼的也好有精來應付。
小芳自打剛才受到驚嚇,臉色一直不好看。她怏怏不樂的回到值班臺,沒有了先前八卦某人的興趣。
小蘭進來,放好各種器械,瞥看到她的臉色實在不好看,就問道:“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去休息休息?”
“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麼了嗎?”小芳驚恐的神態,看著對方道。
“看見什麼?”
“看見”‘咕嘟’吞嚥唾沫的聲音,“看見朱霞了。”
“朱霞?她怎麼啦?”
“我看見她渾身血淋淋的,沒有腿,連胸部都只剩下半拉”小芳顫抖的聲音,蒼白的臉,看不出她是撒謊,或者故意嚇唬人來的。
“她不是好好的辭職了嗎?怎麼可能變成血淋淋的了?”
“我也不知道,我頭昏”
“你去休息吧!反正病人也不多,再說了他們都睡覺了,可能不會有什麼緊急情況的。”
“那我去一會。”
‘“去吧!去吧!睡醒了來替換我。”小蘭點頭笑道。
小芳離開了值班臺,小蘭隨手翻閱擱置在臺面上的雜誌。不小心把鍾奎的病歷卡觸碰到地上,彎身伸出手去預備拾起來。
在彎身時,視線不經意間的落在活動檯面下。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吸引她看過去的,要不然她什麼地方不看,偏偏要看向那一雙腳。
這是一雙穿著護士鞋的腳,白皙的腿杆,血色的裙子這不對吧!小蘭瞬間反應過來,護士服裝是一年四套,現在她們上班的服裝已經不是裙子,這是誰?
問號在腦海,手指抓住病歷卡,慢慢慢的撐身站直,視線一寸一寸的挪動沒有了,這雙腳沒有上半身
這是什麼狀況?小蘭來不及大喊,就一個勁的往後退,再退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嘴大張,無比驚恐的看著這截沒有上半身的腿杆,一步步的逼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