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我就好,走吧!我還得去鋪面裡才有錢給你。”
鍾奎說著話,他已經蹬車射出老遠。
三癩子青白色的面孔扯出一絲古怪表情,嗨嗨詭笑一聲,身子輕飄飄的飄到鍾奎前面去了。
捉鬼店鋪大半夜在焚燒冥幣,一縷縷藍色的煙霧卷狀,徐徐繚繞飄融進夜霧之中。
瓦盆裡的冥幣化為灰燼時,呆在不遠處的三癩子手上嗖的多出一摞,嶄新的冥幣。他樂呵呵的數著鈔票,眼皮下閃爍著貪婪綠光。
“你給老子記住了,下次在讓我看見你,你煙癮如是沒有戒掉。就把你交給黑白哥倆打進十八層地獄去,讓你嚐嚐扒皮地獄的滋味。”
鍾奎的話嚇得三癩子鬼臉變得更白,身子一哆嗦,趕緊兒的消失在空間裡,一閃不見。
打發走三癩子,看看時間,剛好是11點58分。疲倦襲來,一絲睏意爬上了眼梢。他還不能睡覺,還得處理從交警隊拿回來的玩意。為了使自己打起精神,他進鋪面用冷水侵頭臉。
【010】深更半夜敲門鬼
瓦片是車禍男子車上遺留的物品之一,鍾奎預備用這一小小的瓦片,召喚遊蕩在外車禍男子的幽魂。想了解事發經過,更想知道梁玉枝和其母親的故事。
在以前吧!有七小鬼幫忙,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在店鋪供案下邊施法
法器,一把騰龍劍。香、蠟燭、招魂咒一應具備,只欠東風就是一張死者生前的相片。
鍾奎暗自想;要是有徐倩在這裡,一定可以幫他的忙。
就在想法冒出時,關閉的店鋪門,傳來一陣詭異的叩擊聲
先不說鍾奎這裡是誰在叩擊店鋪門,來看看香草的情況。
鍾奎在喜宴之後,那麼多人尋找了好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自己跑了出來,滿臉汗涔涔的,卻很鎮定的說剛才是迷路了。在縣城少說也呆了幾年,他怎麼可能迷路?在當時香草就覺得奇怪,只是在聽完他的解釋後,半信半疑的沒有繼續追問。
因為鍾奎不善於撒謊,也從沒有撒謊過,他的話怎能不信?
可是他剛才的話,卻漏洞百出手指捻住銅錢,她要悄悄的測算一卦,預備測卦之人是鍾奎。
想到要用傳授之人的法子,對付傳授之人。香草的心,隱隱作痛,可是鑑於好奇心理作祟。她在猶疑片刻之後,毅然拿出銅錢口裡唸唸有詞,側立銅錢
銅錢穩穩當當佇立在青條石上,香草的測算準確。鍾奎是因為女色,迷失了心智,從而消失了一個多小時。
她在繼續測算迷惑鍾奎的人是誰時,銅錢拒絕配合。應該不是銅錢拒絕配合,而是有鬼祟東西在作怪。
不能繼續測算,只好放棄。心裡莫名奇妙的恐懼和難受起來,繼而眼眶溼潤,在極力剋制之後。暗自思忖,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在一個多小時的情況下,迷惑住大名鼎鼎,渾身正氣的鐘奎?
跌坐在沙發上,把身子深深埋進沙發裡,半眯眼,不想擰開黑白電視機。只是想慵懶的躺一會,安靜的養神,然後洗洗睡覺。
躺臥在舒適的墊子上,很容易犯困,眼皮沉甸甸的幾乎睜不開。恍惚中,她覺得客廳有另外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神經質的欠身看向客廳時,視線所及之處除了那些靜態狀的傢俱和擺設外,沒有人。
就在她迷惑不解時,死寂般的空間裡,‘篤篤’房門響動的叩擊之聲。
渾身下意識的一顫,胸口心跳加速,神情頗為緊張,語氣也變得結巴起來:“誰?”
‘篤篤’門口那個人好像是啞巴,不出聲,貌似很頑固的繼續敲打門板。
香草越發緊張了,大氣不敢出,“是哥嗎?”問出的聲音很蒼白,完全就像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似的。
越是這樣,她越是害怕。驀然想起鍾奎在店鋪裡對說的話,他說艾葉帶回家,懸掛在門口用來辟邪之用。艾葉呢?忘記帶回來!老天!怎麼辦啊?
這一刻,敲門聲好像停止。客廳裡那座老太太留下的座鐘,不適時宜敲打了一十一下‘噹~噹~噹’是11點正了?
香草忽然想起,那位年輕的交警告訴給她,停放在太平間車禍男子死亡時間正是午夜11點正。想到這一茬,她的內心充滿恐懼,甚至於有一種衝動,想衝出房門去找在店鋪的鐘奎哥。
剋制住慌亂與衝動,面上看似平靜冷漠,可那抓緊銅錢微微顫抖的手洩露了她此時心中的恐慌。心理在搏鬥,要不要去開門看看外面?
香草一緊張就要不停的吞嚥唾沫,她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