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粗眉毛擰得麻花似的鐘奎,氣呼呼的樣子。一口氣憋在喉嚨,粗大的喉結,上下滑動。他急啊!這些無知的山民,再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一旁的徐倩,緊張得跟什麼似的。見他眼冒怒火,生怕他再次情緒失控。
誌慶贊同李老么的話,點點頭附和道:“要不,你們留下一個代表,我們再商討商討。其餘的都去收拾屍骸,儘快辦好一切埋葬之前的系列事務。”
“嗯,這敢情好。”李老么讚許道。
說著就動身,有幾個懂事的山民,在李老么的吆喝下。起身出去了,老麻大聲喊住老婆說道:“你喊他們把兄弟的屍骨抬到林子裡,我等會就回。”
鍾奎起身,對誌慶說道:“我去看看。”爾後看向徐倩,努努嘴示意她跟上。
主角是鍾奎,他要離開,老麻豈能不跟隨的道理。
這一走,主家的院壩一下子就空蕩蕩的了。
往往有些事是在不經意間發現,如果說這些家屬,規規矩矩的把屍骸領回家去。也許鍾奎也就不會去探究死者的秘密,可是事到如今,死者家屬要逼問死因真相,除了開啟死者的口,還有誰能告訴他們究竟是什麼原因死亡的?
要開啟死者的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徐倩的感應能力,來感應這幾個偷船逃逸的人,他們在死亡前發生的細節片段。
徐倩怕的就是這個。如果感應物件是活生生的人,哪怕是經歷恐怖情景,也可以泰然處之。可是這些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要她搭手在冰冷的屍體上,去感觸死者腦海裡的念力和銜接磁場,那才真的是恐怖。
誌慶不知情。以為鍾奎喊徐倩去湖邊,只是幫忙看看。
鍾奎不敢告訴誌慶要徐倩感應死者的念力。隱瞞他的主要原因,就怕他阻攔這件事。想想,如是這件事一直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
一行人來到湖邊,幸虧的是,太陽只是稍稍露了一下臉,就隱沒了。接下來灰濛濛的陰天,雖說是陰天,溫度卻還是很高的。
打撈上岸冰冷溼透的屍體,已經被溫度烘乾。破碎的衣服包裹住已經膨脹的屍體,看著極不舒服。有幾隻嗡嗡鳴叫,懸吊起毛刺刺腳趾盤旋在屍體上的綠頭蒼蠅在尋找下腳之處。
跪伏在屍體旁邊的家屬,在看見鍾奎來時,嚎哭聲音誇張起來。
“天吶!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去找害你性命的兇手,別放過他”
誌慶皺著眉,不動聲色冷眼瞥看了嚎哭的女人一眼,對李老么揚揚頭。
李老么上前,“嫂子,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暫時請你離開一會,我們有事要辦。”
女人橫眉瞪目,沒有理睬李老么,卻看向隨同來的老麻。後者對她點點頭,她才起身悻悻然的離開,臨走到鍾奎身邊時,扭頭對他呸了一口唾沫。
“丫的,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玩意。”老麻皮笑肉不笑,揶揄道。
鍾看掃視一眼現場,鄭重其事的對李老么和誌慶說道:“我需要清場,距離湖邊前後左右五十米開外,都不能有人來攪擾我。”
“這個?”李老么不明白,求助的目光看向誌慶。
“唔,你照辦就是。”誌慶說道。又對老麻說:“你配合配合,相信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深知此人的號召力不亞於李老么,只要把他搞定,一切都好辦。
見這位深得人心的儒雅學者對自己怎麼客氣,老麻反而有些不習慣,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客氣回應道:“好說,好說,我這就去打點。”
在老麻的配合下,屍骸前後左右五十米開外一下子就清場成功。偌大的一個湖邊,留下鍾奎,徐倩以及那幾具被水侵泡得變形的屍體。
“你怕嗎?”鍾奎有些擔心,卻很無奈的問道。
徐倩一張白得不正常的臉,在風拂動髮絲的遮掩下,十分的惹人憐憫。情不自禁間,鍾奎很想很想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賜予她無盡的關愛。
“沒事,開始吧!”細弱的聲音,輕啟從淡紫的嘴唇吐出,更是讓人禁不住想愛憐她一番。
“嗯,你受不了時就暗示我。”
徐倩點點頭,閉眼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潛在的意識告訴她,在手指搭上屍體時,一定很不好受。
“其實,我早就想喊你感應一下,可是想到你會身臨其境經歷他們所要經歷的恐怖環節,就放棄了這種想法。同時也怕因為你感應,會發生有別的意外,所以我想能避免的就避免,結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