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翻了幾次身,就在睡意綿綿時,她覺得香草一個猛然的動作,很驚秫的樣子,突然坐起,直愣愣的就那麼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嚇得她冷感驟起,哪還敢說話?
接下來,香草的動作再次把她嚇住。直愣愣坐了幾分鐘,一個硬挺,怦然倒下
徐倩嚇得一顆心哐哐跳,一陣胡思亂想之後,等了許久見香草在沒有其他動靜。才湊近,聆聽她似乎有呼吸什麼的。在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後,才稍稍放下心來。看來剛才這丫頭是做噩夢,在夢境中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才會做出驚人之舉。
第二天,香草早起,依舊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徐倩暗自納悶,也不好把看見的情況問出口。更何況,她和文根即將走進婚宴殿堂,自己不能多事。
14日地獄門開放日。
15日地獄門關閉。
16日湖邊打撈開始。
有了鍾奎的酒宴墊底,打撈屍骸的事務,在井然有序的進行中。出乎意料的事情,往往是被人們疏忽的環節。
屍骸成功打撈上岸,卻多出了好幾具。仔細一查,奶奶的,這幾具新鮮屍骸不正是失蹤的那幾名地痞嗎?可見,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這句話是有來由的。
【080】鬧事
因為一晚上的霏霏細雨,將夏日的塵埃沖洗無餘,放眼看去片片山坡疊青瀉翠。抽穗的絲毛草,在一顆顆滑動的雨珠沉墜下,溼漉漉的綠色莖稈不堪重負般微勾著頭,在冷風中有節奏一下一下的數點著。
湖邊,一派繁忙肅穆!一具具慘白僵硬的屍骸,一字型擺放在岸上。死者家屬,悲苦嚎哭,有人來認領自己失蹤多年的家人屍骸。還有的奔走相告,詢問無人屍骸的出處。
那幾具屍骸的家屬,男人們表情複雜,遠遠的站著,冷眼注視著鍾奎等人的舉動。家屬中的女人們,則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大部分打撈上岸的屍骸,都被家屬認領走。唯獨餘下的這幾具新鮮屍骸無人問津,李老么熟知這幾家的情況,他看著他們,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
“捉鬼先生在這,你們把他們領回去,讓他順道給他們超度超度,一併的埋葬在山崗上。”
“”
李老么的話,沒有人理會。有幾個男人抄起胳膊肘,面部肌肉一顫一顫的抖,就是不搭理他。他眉毛一抖,心一沉,隱隱感覺這幾個男人的不懷好意,充滿敵視的目光投向自己。
“你們這是?”李老么掏出半包癟得只剩下幾隻菸捲的煙盒,裡面還有幾根捨不得抽的香菸。陪笑著遞給其中一位滿臉麻子的男人道:“老麻,逝者已矣,入土為安,哥幾個辛苦辛苦”
“艹你妹,你他媽的才辛苦,告訴我,是哪個雜種把我兄弟給搞死的?”滿臉麻子的傢伙,一巴掌拍掉李老么的香菸,憎恨的眸光,兇狠的盯著他罵道。
“大兄弟,快別這麼說,沒有誰搞死你兄弟”
“你知道毛,要不是這幫傢伙來咱們這裡,他們怎麼會死。”滿臉麻子的男人話一出,一旁的其他幾個,急忙附和。
“就是,他媽的,找他們算賬。”
“老子的人死了,怎麼著也得出一筆血,要不然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滿臉麻子的男人,一言一語,加上他們的附和。把個李老么驚得渾身冒冷汗,為了想平息一場不必要的干戈,他強自鎮定,努力擠出一絲笑意,用近乎卑微的神態說道:“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人家沒有害人之心,還幫哥們找到他們。”
“毛啊!他們害死人就該受到懲罰,還裝好人?你他媽的腦袋被驢給踢了,還是被騾子踹了啊?還是他媽的受了他們的好處,胳膊肘對外拐?”滿臉麻子的男人,說著話,一把揪住李老么的脖頸就像提小雞似的提起,一副蠻橫,張揚跋扈的樣子,大聲嚷嚷道:“鄉親們,你們看看這傢伙,坑人不淺,給外來人勾結害死我們前任村長還有我的兄弟們,咱應該找他們討要一個說法才是。”
鬧著,吼著,幾個男人外帶幾個女人,就隨著老麻夾帶李老么去找鍾奎。在他們的身後,不適時宜的尾隨來,村裡喜好熱鬧的人。
鍾奎也在納悶中。他不是先知,也不是神算,這幾名死者的死因他比誰都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鑑於,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的原則,他不能拖延死水灣集體埋葬死者的最佳吉時。
因此他對於心中的疑問也只能淡定處之,沒有特別的去深究。
李老么的家;屍骸成功打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