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確實接受過射擊訓練,但我從沒說過我擅長它。如果是我握著槍,也許本該瞄準的是嫌犯的腦袋,但最後我打中的卻是他的蛋蛋。”
“如果真能有這樣的效果,我也會感到很欣慰。”
說完,伊恩忽然調轉車頭。
“喂!你這是要去哪裡?”
“靶場。”
“不是吧!那地方一點都不浪漫!”
伊恩幾乎是拎著海利的衣領將他拽下車子,把所有裝備扔進他的懷裡,“今天如果你打不出合格的成績,我會親自開槍打爛你的蛋!”
海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不喜歡槍。”
伊恩隱隱能猜到原因也許與八年前有關,但也有可能根本無關,這傢伙就是以折磨他人的神經為樂。
“因為你被獵槍的子彈擊中過?別裝了,這是手槍!不是獵槍!”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海利慢悠悠地在登記處簽下自己的名字,領取射擊練習用的槍與子彈,順帶朝登記處的工作人員扯起他一貫的壞笑。
“我不想知道。”
從海利嘴巴里說出來的原因多半不是真的。
但是這仍舊阻止不了海利開口說話。
“因為我每次摸到槍,就會忍不住想象自己在撫摸你。我想象著你趴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扶著你的來復槍,耐心地等待著機會。你的雙腿很放鬆,你的腰線,你的背脊都很美,只可惜無人欣賞。如果我在你的身邊,會扯開你的衣服,吻遍你的全身,盡情地上你,讓你忘記一個人的孤獨。”
伊恩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他推開海利的臉,走到了靶位前。
“如果你打不出合格的成績,你的小兄弟就保不住了。我是人真的。”
伊恩站在海利的身後,雙手背在後腰上。
“哦,你要怎樣對待我的小兄弟?咬掉它嗎?”
海利一邊說著,一邊戴上目鏡和耳罩,緩緩舉起槍來。
他的姿勢很標準,有幾分貴族式的優雅,伊恩無法找到他在姿勢上的任何瑕疵。
不到一分鐘,他打掉了槍夾內所有的子彈。
不需要將靶紙調到面前,伊恩也知道海利命中的並不多。
“你是故意的嗎?”伊恩皺起了眉頭。
海利只是看著靶紙,鮮少地沉默。
“再來一次。”伊恩將靶紙調回原處。
“多少次結果都一樣。”
“因為你總是下意識偏離你的目標。你並不是沒有命中,所有你打中的地方都是你想打的。”
海利發出一聲輕笑,“你說話的語氣和我從前的射擊教練一模一樣。”
又是幾輪下來,結果毫無改善。
當海利將彈夾替換好,再度舉起槍時,伊恩的手忽然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伊恩微微側過臉,幾乎環抱著海利。
“我不在乎你一直不肯擊中我希望的目標的理由。但如你所知,我曾經是一名狙擊手。我的任務並不是暗殺某個人,更多的是掩護我的隊友。我看著他們的後背。海利,我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後背交給你。”
海利的肩膀很穩,伊恩能夠感覺得到。
“現在,開槍。”
每一槍都十分利落精準,就像機器一般。
當子彈被打空,伊恩放下了握著海利的手。靶紙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全部子彈命中。
“是你幫我瞄準的嗎?”海利忽然問。
“……我只是站在你的身後,不可能為你瞄準。”
驀地,海利忽然側過臉來。
有什麼撞上了伊恩的唇角,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海利的舌尖已然擠了進去。
他扣住伊恩的手腕,似乎早就預料到伊恩的反抗,執著而近乎兇狠地將他的雙手這至身後。
狂躁得毫無理智。
海利的力氣大到超乎伊恩的想象,直到海利將他用力地推在了牆面上。
背脊與牆壁相撞,伊恩抬起右腿蹬住牆壁,終於找到了些許與海利的力量想抗衡的支點。
但海利卻執著地將伊恩壓制著,親吻用力到幾乎要將他的骨頭都碾碎。
十幾秒之後,海利離開了伊恩的唇,他用撕裂伊恩的語氣對他說:“你不該這樣逼我。”
說完,海利後退了兩步,自己離開了靶場。
伊恩皺起了眉頭,他抱著胳膊靠在原處,低頭沉思。
那天晚上,伊恩在辦公室裡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