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十歲左右,便是風姿天成。
“副統,方才那人便是殿下的兄長?”柳子續當先問道,其他眾人亦是瞪眼等著木子魚的回答。
“一路跟到此地,爾等還瞧的不清楚嗎?何故來此一問。”木子魚面色嚴厲,“如今正多事之秋,我等受命在此守護大殿下,雖是扮作鄉人,然不得貽誤了正事。”
“這是自然,副統放心。定不辱使命。”眾人躬身答道。
木子魚滿意的應了一聲,“雖然我等在山下,但若萬一汝南賊人潛入山中,到底麻煩。所以,必須有人能與大殿下近身跟隨,此事才能萬全。”
木子魚看了看眾人,目光掃過那女子時,跳了過去。
方娉婷心中不悅,卻並不做聲。
“大殿下不是要到鎮上去嗎?不如咱們想個計策,免得讓他起了疑心。一路跟至此地,也對大殿下的作為有了些許瞭解,如若計策得當,必能使大殿下相信不疑。”柳子續分析道。
木子魚欣然點頭。眾人也應允,商議了片刻,便得了主意。眾人便退出,各自安排。
待得方娉婷欲退出時,木子魚忽然叫住她。
“這次的任務,你不必去了。”木子魚淡淡說著,“另外,我已向杜統領稟報,後日,你便需啟程回京。”
方娉婷抿唇淡淡一笑,“屬下知道了。”
木子魚倒是一愣,嘴角浮動笑意,“這次倒是乾脆。別跟我耍花樣兒,你知道我的樂趣。”
“屬下知道了。”方娉婷長袖舞動,一個翩然轉身,順勢靠在了木子魚懷中,“你的樂趣,我完全知道。”
木子魚嘴角上挑,勾起她的髮絲,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雙眸中竟是邪佞的光芒。
方娉婷迎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木子魚好似發狠一般,咬住了她的唇,頓時血腥之氣瀰漫在兩人口中。
方娉婷一痛,手慢慢摸向髮髻的木簪。
木子魚唇角揚起一絲獰笑,拽住她的手壓向腦後,使她動彈不得。
日上中天,回到了一元村。青黛看蘇幼平回來,心中十分雀躍,掩飾不住心中的欣喜,她快步走到他身邊,便要替他擦汗。
“青黛。我自己來。你也休息一會兒吧。”蘇幼平聲音和煦溫厚,使人心中暖意濃濃。
青黛笑著搖了搖頭,執意要提他擦汗,倒是讓蘇幼平為難。他雖然不擅言辭,但也明瞭青黛的心意,不由嘆了一口氣,“青黛,我有件事與你說。”
青黛眼中含笑,“什麼事情?莫不是,藥材都賣光了。這倒是好事。”
“是。不過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我要與你說。是關於我自己的事。”
“是什麼事?”青黛聽他如此說,心中有些緊張,雙眸直視著他的眼。
“我本是玄宗之人。只因修行一途有所遲疑,所以才下山入世。我下山一則為尋師父,一則為使修行更上一途。”說道此處,蘇幼平似有些不忍看向青黛,“玄宗之人,清修寡慾。我雖不才,仍願追隨此途。今後,我便要行遍世路,修成一途。”
青黛是何等靈慧的女子,自然明白他的話意。心中雖是傷痛,面上卻未表露,只一雙慧眼望著面前的人。
“青黛,我……”
“你說要行遍世路,但世路崎嶇。我雖隱身在此,仍是知道天下將要大亂。你所謂的修行之途,只能尋得一己心安。不知你是否開眼看清這世間。”青黛忽而一笑,悵惘道,“你為何偏要去做玄宗的道士。世間多繁華,何必要去忍受清苦。我只想與你相守此處,便是外面天崩地裂,我也不顧。”
蘇幼平一怔,青黛的話包裹著滾燙烈火朝他的心襲來。
“你要去便去。”青黛看了他一眼,雙眸中閃動著情思脈脈,卻最終化為一聲嘆息,轉身離去了。
蘇幼平望著她離去,心中忽然有某處在鬆動一般,垂下了頭,任春日的濃烈照耀在頭頂。
雖是陽春三月的天氣,但汝南已是格外熱了起來。蕭勘的脾氣如烈火烹油,一點就著,身邊伺候的人也是戰戰兢兢,如寒蟬一般。
“孤不是讓加冰嗎?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來?”凌冽的語氣如數九寒冬的朔風,將一旁服侍的人吹的東倒西歪,全都跪伏在地,動也不敢動。
林一嘆了一口氣道,“王爺,微臣有要事稟報。”
侍從們如蒙大赦,紛紛如鳥獸般驚飛,逃出主帳。
“林一,你有什麼事?”蕭勘問道。
“若是王爺能脾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