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搞不懂!兩年前那壺茶,你不是讓我送過去是不是?是我搞錯了是不是?其實我就應該自己喝了才對。這個才是你的意思是嗎?”梁曲軒有些激動,他喘著氣,雙手抓著被子。
“曲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出去,我要睡覺了。”說完,他直接捂進了被子裡。
梁曲言站了一會兒,終是嘆了口氣,出去了。
眼下京城的話題,從街道巷口的茶館,到皇宮深院的嬪妃寢殿,從市井小民,到國政大臣,談話無一逃不開三個人,齊大將軍,湛王,鄒小將軍。
梁曲言在朝堂上一聽了一天的對湛王的溢美之詞,實在是膩得慌,現下回了家就在自個兒的院子裡逗鳥。他弟弟梁曲軒這幾天,天天都在外面尋樂子,聽說還從軍營裡帶了一些人。他以為外表變了,人也應該變了。
屁,一回來又忘了姓什麼了。那天晚上幾句話,把他這個當哥哥的說的接都接不上,還以為真的是對他過於嚴厲了,不該耍那些手段,現在看來,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屎?梁曲軒這樣的,就該狠下一條心,不然哪裡管得住。
劉錚進了院子,就一直等著,他不太敢開口,大少爺逗鳥的時候,一般都是心情壞到極點了,他怕捋了老虎鬚。
“什麼事,說。”梁曲言把鳥籠子一併提進書房,舒舒服服的坐下來。
“大少爺,三少爺在房間裡面摔東西,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其實劉錚不想來說,但梁老侯爺吩咐下來了,他實在沒辦法。
“那你去找陸總管啊,摔了些什麼,記下來,讓陸總管記得補回來。”
“侯爺讓我過來叫你。”
“為什麼事情摔東西?”
劉錚抓抓腦袋,“還不是因為湛王嗎?聽說今天去找過湛王了,吃了閉門羹,看來是要散了。”
“原來是為這事,那更該讓他摔了,摔完也就沒事了。侯爺知道原因嗎?”
劉錚忙擺手,“侯爺要知道了,怎麼得了。只以為是三少爺心情不好。所以想讓大少爺去勸勸。”
“勸?勸什麼,本來人家和他就是玩玩,玩完就了事。自己沒分寸,要死心踏地的跟著,勸的了嗎?再說了,梁曲天多厲害一個人,犯不著本少爺為他操心。”梁曲言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連動一動的意思都沒有。“你就說我在午歇,吩咐了不準打擾,還沒起來。”
劉錚點點頭,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還有事?”
劉錚有些為難的咧著嘴,被梁曲言一盯,就更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有事就快說。”梁曲言把鳥籠子轉起圈圈,裡面的小鳥直撲騰。
“我就想問,二少爺和湛王是不是也認識?”
梁曲言停了手,“怎麼說?曲軒在京城的時候和湛王應該沒見過才是,更不要談認識了。”
“我就是有疑惑,之前每月我都會給後備營的軍長之類的一些銀子,算是讓他們多照看一下二少。邊戰都要完了的時候,我去送銀子,有個校尉就說,劉兄,你家少爺和湛王挺熟的,湛王一句話的事情,你何必月月跑來送銀子?我當時覺得奇怪,便又問了幾個人,其他人卻都說,不知道。我就當那人是胡說了,本來這事也過了,今天三少爺這事情,讓我想了起來,我覺得還是給你說一聲的好。”
劉錚一口氣說完,才發現梁曲言已經站起來了,臉色難看的要命。
“你怎麼不早說?”
“我確實是之前給忘了有這一茬了。”
“算了,還知道那個校尉的情況嗎?找到他,帶他來見我,我有事情要問。”梁曲言理了理衣服,道:“我要去見一趟薛謙和李大統領,晚飯之前把二少爺帶回來。他要是不回來,你就說,拖到晚飯後,我就親自去抓人。”
☆、回職
劉錚去逮人,可梁曲軒這時候卻正躺在湛王府的床上。
“回了京城就野了。讓我看看,回來九天,有五天都呆在妓院過夜,甚好,甚好。二少,這是給我逮著機會教訓你啊,屁股癢了?”宣世隸把手上的紙據捏成一團,他脾氣一上來,乾脆把紙團塞進梁曲軒的嘴巴里。
梁二少手被綁著,腳也被綁著,唯一能動的嘴巴,還被塞了個破紙團。他用力給吐到宣世隸的臉上,“你管得著嗎?放開我,老子要回家。”
那紙團噴出來,還帶了點唾沫星子,齊齊沾到了宣世隸的臉上。
“回家?”他一層層剝開梁二少的錦衣,繞著那兩顆□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