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文痛得暈了過去。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茶玖一看,居然是去而復返的寧長亭!
糟糕。
茶玖靈機一動,當下丟開手中的剪刀,嘴巴一癟,眉頭一緊,兩眼汪汪含淚。
“長亭哥哥!”
她哭著向著長廊處的熟悉人影奔去。
系統:“……好演技。”
寧長亭原本已經返回了侯府,但是下馬時突然一陣心悸,只覺不安。
於是他又折返回來,想確定茶玖平安。
不料果真出事了。
他看著未過門的妻子被嚇得不知所措,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時,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大步往前,毫不忌諱地接住滿手鮮血的茶玖。
“沒事了,沒事了。”寧長亭緊緊抱住她,吻著她的發頂安撫。
等到茶玖緩過來些,寧長亭才面容冷峻地走過去,將地上的人踢翻過來。
“寧長文。”
寧長亭眼中的寒刃似要化形,將地上這團惡臭不堪的人形蛆蟲千刀萬剮。
茶玖小聲啜泣,害怕極了:“我,我看見有個狂徒朝我走來,也瞧不清是誰,慌張之下,便用剪刀……”
她說不下去了,撲在寧長亭懷裡痛哭。
系統偷偷用茶玖的積分兌換了一包電子瓜子,翹著二郎腿看她的傾情演出。
此時,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應該是下人聽見聲響趕過來了。
寧長亭當下做出了決定。
他心疼地吻去茶玖顫抖睫毛上的淚珠,認真道:“此事不是你的錯,是寧長文咎由自取。雁書,你接下來要記住我的話。”
茶玖抬頭看他。
寧長亭接著說:“寧長文是我傷的,這件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知道嗎?”
茶玖錯愕:“你要幫我頂罪?”
寧長亭捧起溫泉裡的水為她洗去手上的鮮血:“你沒罪,這種人的血也不配沾在你的手上。”
“可是寧長文也知道……”
“只要我認罪,寧長文也會一口咬定刺傷他的人是我。”寧長亭思緒十分冷靜清晰,“他想要侯府世子的位置很久了,不會放過這次扳倒我的機會。”
他在用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去賭,賭保下茶玖後,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茶玖心頭的情緒難以言喻。
擦乾淨茶玖的手,寧長亭撿起剪刀,在寧長文身邊蹲下,徹底給他斷了個乾淨。
茶玖看傻了,對系統道:“寧長亭下手比我還狠。”
系統吐著瓜子殼:“嗯……怎麼不算呢?”
趕來的下人們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震驚了。
其中有人喊:“殺,殺人了,報官啊!”
……
寧長亭被關進了大理寺。
寧侯夫人得知了這個訊息,當即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靖遠侯已經遞牌子進宮面聖了,為的就是從大理寺將寧長亭救出來。
鄒娘子還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老太太直接操起茶杯把她砸得滿頭是血:“你養的好兒子!竟然還敢覬覦嫂子,欲行不軌!”
寧長文被送回了侯府,太醫趕過來醫治,雖然能保下命來,但是命根子算是徹底毀了。
中途他醒來一次,果然一口咬定是寧長亭傷的他。
寧侯夫人恨不得扒了鄒娘子的皮,但是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去大理寺看看寧長亭。
茶玖扶著腳步虛浮的寧侯夫人來到大理寺,卻被攔住了。
寧侯夫人對著看門的小吏說道:“我們是靖遠侯府的,想看一眼寧世子,不知大人可否通融?”
茶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銀袋子。
那小吏剛想伸手去拿,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怎麼回事?”
小吏嚇得把手縮了回去,看到來人是蕭聞歌,這才鬆了口氣。
寧侯夫人看見蕭聞歌,驚訝之下又是欣喜:“蕭公子!”
蕭聞歌頷首:“寧侯夫人。”
寧侯夫人見他還認得自己,趕緊表明來意。
本來以為蕭聞歌是靖遠侯舉薦的,算是侯府自己人。
誰知道聽完來意後,蕭聞歌卻拿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態度:“抱歉,寧世子此案是大理寺重點查辦,暫時不準外人探視。”
寧侯夫人從驚愕到憤怒:“蕭聞歌!你這獄差還是我們侯爺舉薦的!”
蕭聞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