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藏去了。”
茶玖臉色一沉。
正當璟公主以為自己要受罰時,卻聽見茶玖說道:“今天是不是手掌擦破皮了?”
璟公主驚訝。
她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呢!
茶玖沒再追究晚上的事情,她帶著璟公主回寢殿清洗了手,拿出偽裝成金瘡藥的修復藥劑,小心翼翼地搽在女兒嬌嫩的手心上。
璟公主乖乖說道:“以後我不帶著弟弟妹妹們爬山了。”
茶玖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我讓你罰站,是因為你弄傷了嫣兒額頭是嗎?”
璟公主搖搖頭:“不是,是因為母妃不想讓我爬山,怕我弄傷自己。”
茶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璟公主蹭蹭母親溫暖的掌心,撒嬌道:“今晚我能和母妃一起睡覺嗎?”
在一旁喝著銀耳蓮子羹的太子慢悠悠說道:“皓兒和嫣兒都不纏著母妃了,你這麼大了,還要睡在母妃身邊,知不知羞?”
璟公主惱羞成怒:“要你管嗎?”
她真的特煩這個雙生哥哥,一天到晚總是裝大人。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寢殿門口傳入。
“誰纏著要睡在母妃身邊?”處理完公事的宇文淵邁著大步進來。
“陛下。”茶玖起身正要行禮,卻被攔住。
宇文淵說:“說了多少遍?你我之間,不必拘禮。”
茶玖笑笑,為他脫去厚重的外袍,抖落上面的風霜寒氣。
屋子裡燒了地龍,暖洋洋的,孩子們在嬉笑,一片祥和。
“今日朕看了閩江巡撫遞上來的摺子,有一事實在唏噓。”宇文淵突然有些悵然。
茶玖還沒聽過宇文淵這樣的語氣,好奇:“什麼摺子?”
“當地皇商有位姓陳的首富病逝,他的妻子悲痛欲絕,舍下萬貫家財和蔭封誥命,放火自焚隨他去了。”
宇文淵轉頭看她,有些遲疑:“月華,若是朕離去了……”
他沒有往下說。
茶玖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撫摸和宇文淵左手上淺淺的傷疤,裡面的手筋雖然恢復如初,但是這條疤痕總是無法抹去。
宇文淵遠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懼怕失去她。
“陛下。”
茶玖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邊,溫柔的目光如初:“陛下將來歸去,臣妾也一定相隨。”
“願逐月華流照君,月華這一生,原本就是為了陛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