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的機會。”她說。
“你可以選擇留在原地,相信你的夢境。”
“或者選擇相信我,真正來到我身邊。”
……
玄滄瀾被茶玖趕走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無極殿。
所有人都在嘲笑玄滄瀾攀上了高枝兒,卻又被掃地出門,顏面落空。
茶玖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
一則,她也要做做樣子,對玄滄瀾略施懲戒,給無極殿主一個交代。
二則,她知道玄滄瀾需要時間來想清楚。
眾人都以為玄滄瀾會一蹶不振。
但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訓練,休息,出任務……重複著枯燥乏味的生活。
一開始,有不少人當面對著他冷嘲熱諷,背地裡也耍小手段來整治他。
比如在他的飯菜中藏著帶倒刺的小鐵絲。
或者故意在茶水中摻了些腥臊的排洩物。
玄滄瀾訓練回來,淡淡掃了一眼那有問題的茶水。
其他人用興奮的,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他,等著他將這些有問題的東西吃下去。
可玄滄瀾並沒有吃下,也沒有發怒,他平靜地從圍觀者中抓了一個人,生生將對方的下巴掰脫臼了,把有問題的茶水直接灌下去。
“嗚——”那人被迫喝下腥臭的茶水,瘋狂擺動手臂,想要說明這件事根本不是他動手的。
可玄滄瀾並不在意。
他的目光開始在剩餘的圍觀者中流轉,似乎在尋找下一個受罪的人。
這種不講道理的方法很奏效,人人自危,紛紛將提出這個破主意的人,還有親自動手的人,都供了出來。
玄滄瀾毫不留情,將這幾個人的手腳都卸了,丟入深淵之中。
他的眉間盡數是化不開的寒冷戾氣,讓人見了膽寒。
剩餘的圍觀者瑟瑟發抖,發誓從此再也不敢招惹玄滄瀾了。
“他行為處事好狠毒,和左護法一模一樣……”
“是啊,我聽說了左護法也是這般不講道理,找不出罪魁禍首就全部處死……”
玄滄瀾路過時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
說話者頓時噤聲離開,如鳥禽飛散,只留玄滄瀾一人在原地。
“我與她……一模一樣。”玄滄瀾孤獨地站在落日餘暉中,反覆品味著這句話。
明明大家在說他很殘忍。
可他卻很高興。
他為這點相似之處而感到雀躍。
認清楚這一點後,他彷彿想要去證明什麼似的,開始瘋狂地接任務。
青衣侍等級的任務,他一個人幾乎做了一大半。
他甚至還越級接受玄衣侍級別的任務,幾乎每次都將自己搞得命懸一線。
只是現在再也沒有人給他送傷藥,耐心運功為他療傷了。
帶著玄滄瀾名字的木牌,在工作列上掛的位置越來越高。
離排名第一的玄月也越來越近。
又是一次越級任務。
玄滄瀾對戰十幾名江湖異人,前胸被砍了深可見骨的一刀,後背則被毒液腐蝕了一大片,慘不忍睹。
他完成了任務,取了十幾個首級回到無極殿,渾身如同血水浸泡,每走一步,鞋子和衣服都淌著血水。
一路上,所有人都用極其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不僅是因為他手上那壯觀的人頭包袱。
更是因為他們從未見識到,有人可以受這麼重的傷,仍舊能神色自若地行走著。
這是何等恐怖的毅力!
玄滄瀾交了任務,回到住所,在井邊打了冷水往身上澆去。
本體意識倒吸一口冷氣:“好疼。”
疼麼?
玄滄瀾面不改色,一瓢接著一瓢澆水,甚至反手用刀子剔除後背上有毒的腐肉。
他感覺不到疼。
自從離開無妄樓之後,他的心好像已經死掉了,感知不到任何疼痛。
本體意識忍不住問道:“你這麼不要命地接任務,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