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菀河突然積極起來,主動說道:“不如奴婢去瞧瞧。”
茶玖瞥了她一眼,假裝看不出她的心思:“那你去看看吧。”
“小心,彆著了道。”
這最後一句話帶著警告的意味,可是菀河只顧著心急地出去了,根本沒留神聽。
菀星覺得她很不對勁,遲疑地回視主子:“娘娘……”
茶玖看著早已沒了人影的門口,淡淡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既然她選了,那就隨她吧。”
菀河這一去,幾乎等到茶玖中午用膳的時候才回來。
她一進門,茶玖就看出她的髮髻是重新梳過的,衣領處也有些皺褶的痕跡,面帶春色,唇角有些紅腫
她手裡還拎著一個食盒,專門用來解釋出去那麼久的緣故。
“娘娘,奴婢出去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人,想來應該是貓狗的影子罷了。”
說罷,她又扯出一個笑容,舉著手裡的食盒:“奴婢還去泰華殿的廚房裡尋了些齋菜,拿回來給娘娘嚐嚐。”
茶玖也不拆穿她,吃著芷柔布的菜,道:“放那兒吧。”
泰華殿的齋菜都是定好了份量,提前送到各個廂房中,哪裡需要親自去拿?
菀河連找藉口都如此敷衍。
眼看著茶玖身邊夠人服侍了,菀河看著空蕩蕩的內室,又生了別的心思。
她假意過去收拾,卻趁著沒人的時候,摸出了主子的首飾匣子。
雖然來到這泰華殿,也不太需要隆重,不過主子娘娘們帶的各類首飾用具可不少,箱子匣子一個接著一個,裡面的東西就連主子們自己都數不清。
那她偷拿一些,應該也不會被發現吧?
菀河偷偷瞥了外室一眼,沒有人往這邊看來。
她便做出收拾的模樣,實際上將一些主子少用的,應該沒什麼印象的金簪子攏入自己袖中。
躲在暗處觀察的暗衛面面相覷。
陛下讓他們保護昭容華的安全,那這個手腳不乾淨,偷吃完男人又偷東西的宮婢要管嗎?
用過午膳,茶玖靠在床榻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話本。
菀星特意將那岫玉香爐從宮裡帶出來了,點上安神香,好讓茶玖好好睡上一覺。
太后和惠貴妃那邊沒有一點訊息,整個泰華殿安靜得可怕。
菀河走了進來,望了眼專心看書的茶玖,小聲道:“這裡我來吧,你去休息好了。”
菀星遲疑地看著她:“這香爐你會用嗎?過小半個時辰就得添一次香……”
菀河有些不耐煩:“我自然會,你當我是個蠢的麼?”
菀星在心裡暗自腹誹,你敢背叛主子,可不就是個蠢的麼?
不過主子既然下令要引蛇出洞,菀星也只能給菀河留下這個下手的空缺,叫上內室裡的宮人們,跟著自己一塊兒出去了。
四下無人,菀河一邊盯著茶玖,一邊暗暗將指甲裡的藥粉倒入香爐中。
很快,茶玖便連連打著哈欠,眼睛慢慢合上,昏睡了過去。
“成了!”菀河竊喜,趕緊開啟了廂房的小窗。
那裡通往後山小門,有心人能夠避開侍衛從那裡進來。
一個尼姑裝扮的男子從窗戶中翻了進來,看到床榻上美人深眠,大喜過望。
上次在宮宴上,他就對這跳著鼓舞的絕世美人念念不忘,如今再見,似乎美人嬌容更甚,隱隱還透著不可褻瀆的仙氣。
不可褻瀆的美人褻瀆起來,才更加帶勁。
張柏峰心癢難耐,迫不及待想要過去一親美人芳澤。
菀河卻拉住了他,急切求證:“大公子,您說事成之後,會光明正大娶了我,這話作不作數?”
張柏峰有些不耐,卻也知道這顆棋子還有用處,只能虛與委蛇:“自然,等我和你家主子歡好之後,我便能以此要挾她,收你為義妹,風風光光嫁給我做張府的大夫人,如何?”
菀河欣喜,面上卻還要吃醋:“我家主子那是玉體冰肌,連陛下都日日流連,我怕你一試滋味後,便看不上我了。”
殊不知菀河這番話,更讓張柏峰對茶玖生出無限遐想,他口乾舌燥,更沒有耐心應付這個囉嗦的宮婢了。
他粗魯地抓了一把菀河胸前的傲然山巒,惹得她嬌呼一聲,才隨口道:“小東西,待我弄完你主子,再來收拾你,你就知道我看不看得上你。”
菀河這才嬌羞放手,張柏峰急哄哄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