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不出什麼動聽話來,但是對妻子應當是實打實的好。
寧侯夫人也不是小氣的人,見兒子出手如此大方,自己也不願小氣,單獨把茶玖拉過去雲瑞軒,翻箱倒櫃地把所有好東西都拿出來。
珍貴精緻的頭面,溫潤無瑕的白玉鐲,海棠點翠的金冠……
只要是茶玖多看了兩眼的東西,寧侯夫人都馬上讓文嬤嬤列入嫁妝單子裡。
茶玖哭笑不得:“母親,太多了。”
寧侯夫人握著她的手,說出了真心話:“不多不多,你是侯府養出來的小姐,還救過長亭,嫁妝給多少都不為過。但是母親想求你一件事。”
“母親請說。”
“若是將來遇見能夠為長亭生下子嗣的,你不要介意將她納入房中。不過你放心,這些妾室生下的孩子一定都記在你的名下,地位不會越過你去。”
寧侯夫人自己便深受寵妾之苦,肯定理解嫡妻的心思。
茶玖沉吟片刻,還是決定暫時同意。
不過她清楚,寧長亭不會有機會納什麼妾。
她自己就能生,而且還很能生,要什麼易孕之命的妾?
寧侯夫人看見茶玖這樣乖巧,心裡更是喜歡。
從前對著沈尺素的母愛,此時都紛紛轉移到了未來兒媳婦身上來。
於是,這天沈尺素從太醫院回來,便發現侯府變了天。
她一踏入雲瑞軒,便聽見寧侯夫人和茶玖的說笑聲,進來房間,滿屋子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珍貴之物。
沈尺素奇怪地看著這些東西,又狐疑地看著出現在雲瑞軒的茶玖。
“你怎麼在這兒?”沈尺素的聲音裡帶了些敵意。
從前的沈雁書不善言辭,內向木訥,向來不討人喜歡,因此寧侯夫人從不將她帶到房中來說體己話。
而如今,她卻坐在了沈尺素一直坐著的地方,用著沈尺素喜歡的那套茶盞,霸佔了母親談笑風生。
沈雁書怎麼這麼噁心?非要從姐姐的手上搶東西?
沈尺素看得兩眼冒火。
寧侯夫人沒注意到沈尺素不對勁的情緒,反而也將她拉了過來,拿著前些日子說衣裳的浮光錦張開比劃。
“尺素,你來得正好,幫我拿拿主意。這件浮光錦到底是做常服好呢,還是做進宮的禮服好呢……”
到時候茶玖和寧長亭成婚之後,要用新衣裳的場合可多得是,她得提前準備才是。
沈尺素以為她舊事重提,心裡厭煩:“母親,您就別逼我了。我的心意沒有改變過,還是不願做這侯府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