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寧可哭窮,也不肯露半點富,這可如何是好?”
有時候真想把這些朝臣的家全抄了!
茶玖微微一笑:“陛下,此事不難辦。”
耶律宗政停下腳步,驚訝看她:“你且說說看?這事若是你辦得好,朕可重賞你。”
茶玖左右看了一眼,謹慎道:“臣冒犯,請陛下附耳一聽。”
說罷,她踮起腳尖,湊了過來,低聲把計劃說了一遍。
耶律宗政還未反應過來,微微一怔。
他的眼前是茶玖近在咫尺的纖長玉頸,甚至能看到那髮尾纖細的絨毛。耳邊是如清風拂崗的清澈之音,如遊絲入耳,酥麻泛癢。
還能聞到一股清淡的茉莉香氣。
這男子……也用花香薰衣?
耶律宗政不免疑惑。
茶玖說完後退下,眼睛透亮地看著耶律宗政,似乎在等待他的看法。
耶律宗政以拳抵唇,尷尬地清咳兩聲:“朕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罷。”
“……”
茶玖又附耳說了一遍。
這次耶律宗政聽清了,再次驚訝道:“你這法子……倒是損得很。”
茶玖在他耳邊語氣真摯:“能為陛下分憂,臣這張臉面就算不要又如何?”
她說這番話本有些勾引的意味在裡面。
可誰知道耶律宗政聽了,卻發出低沉的笑聲,伸手在她後腦勺上親暱地拍了拍,語重深長道:“朕知道你的忠心。”
茶玖:“?”
不是。
這氣運之子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分明就是長輩在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或者是主人在看他最鍾愛的寵物狗!
系統幽幽道:“你現在的身份確實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講,你也確實是耶律宗政的走狗。”
雖然茶茶很美。
很美的走狗。
茶玖:“……”真無語,老公處成上司。
由於天色不早,茶玖被安排在宮中留宿一晚。
而耶律宗政則心情不錯,回了勤政殿。
只見他在書桌前提筆揮灑,將方才茶玖在宴會上替他秉筆的賜字又寫了一遍。
雪白宣紙之上,字跡豪邁遒勁,宛如游龍,透著天下霸主的恢弘氣勢,比起茶玖的瘦金體更是力壓鋒芒。
哪裡還有半分不會書法的笨拙模樣?
“賀晏陽。”
耶律宗政看著筆下這幅字,卻念出了與之毫不相關的名字。
此刻他的心在哪裡,顯而易見。
耶律宗政饒有興味。
他想,他知道自己要栽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