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
周圍的師弟師妹也紛紛打氣:“是啊,靈溪師姐,你的神骨是天生的,有什麼好怕?證明給大家看。”
他們絕不願意相信自己喜愛崇拜的師姐是一個無恥的小偷。
靈溪心跳加快,咬著牙一步一步走向鏡門。
每一步都像腿腳灌了鉛一般沉重。
她將微微顫抖的手放在鏡門上。
鏡門似乎嗅到了熟悉的神骨氣息,微微盪漾出波瀾,嘗試容納這隻手的主人。
靈溪頓生希望。
讓她進去,讓她進去!
不料下一刻,鏡門似乎發現自己受到欺騙,緊緊吸住靈溪的手,召喚來周圍咆哮的紫電攻擊!
“靈溪!”衡山月和衡清曜同時向靈溪衝去。
然而為時已晚,靈溪在發出一聲痛嚎,便被雷電炸飛,倒在遠處。
美麗的鮫綃紗化為灰燼。
靈溪被雷電灼燒成重傷,蜷縮在地上不斷抽搐。
茶玖撿起地上的淨火紅蓮冠,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靈溪,這神骨是你的嗎?”
眾人議論紛紛,互相交換著眼神。
連心疼靈溪的衡清曜也不免開始生疑。
當年鯨離封受的時候,只用了半盞茶的時間便進入了聖域大殿,得到啻神的認可。
如果靈溪也是天生神骨,為何她不可以?
衡山月抱著痛苦不堪的靈溪,當即為她輸送靈力療傷。
還有師弟想要為靈溪找藉口,遲疑道:“是不是聖域多年來無人侍奉,啻神不願再接受靈墟宗弟子?”
他話音剛落,卻被馬上打臉了。
因為茶玖已經暢通無阻地走進了鏡門之內。
雷電沒有攻擊,鏡門沒有阻止。
她的動作流暢得就好像回了自己的家。
靈墟宗弟子:“?”
其他宗門圍觀群眾:“?”
跨入鏡門,茶玖重新來到寂靜的鏡面冰原上。
她收起在衡山月眾人面前的狂妄乖張,臉上只留下溫順和虔誠。
她雙手托起淨火紅蓮冠,口中念訣。
那精緻的聖冠便逐漸消散成點點金色靈氣,匯入這無垠聖域之中。
這是鯨離聖女的習慣。
用法器靈力作為對啻神和聖域的供奉。
將極品法器中蘊含的純淨靈力貢獻給至高無上的神明,充盈聖域的力量。
啻神淡漠的聲音驀然出現:“你不必將此等法器供奉於吾,它對你的用處很大。”
對於修仙之人,淨火紅蓮冠是可以抵禦妖獸和邪物的寶物。
將它融為靈氣填充聖域,未免太過可惜。
茶玖臉上未見半分心痛,反而為此歡欣喜悅:“我已經將一切獻給您,自然也包括這些身外之物。”
小迷妹的姿態展露無遺。
啻神彷彿被取悅到了,輕笑一聲,從金光中出現。
他看著眼前用灼熱目光盯著自己的茶玖,越看越眼熟。
好像從六百年前開始,就有一小童經常出現在聖域之外,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法器供奉給他。
不過那小童從來沒有主動和他說過話,一人一神從無交集。
後來那小童消失不見了,便再也沒有人傻乎乎地,用這些上品甚至極品的法器作為供奉品。
看來茶玖就是當年的小童了。
鎮壓魔蛟沉睡五百年,倒也對得上時間。
茶玖還在裝迷妹,系統突然提醒道:“啻神的好感值動了,百分之十。”
茶玖差點老淚縱橫:“終於!”
不枉她連這種極品法器也燒給啻神,沒白瞎。
“為何不把神骨拿回來?”
啻神再次幻化出金色椅榻坐下,姿勢慵懶隨意,玄色衣袍寬鬆,隱約露出一小片如玉石般冷硬堅實的胸膛。
茶玖目不斜視,老老實實:“我打不過衡山月。”
啻神以為她在抱怨神血只幫她恢復到煉虛期修為,於是道:“你的身體無法一次承受過多的神血力量,否則會爆體而亡。”
他話一說完,隨即指尖輕點額側,挑眉道:“或者……吾去將你的神骨取回。”
他從來不插手人間的事情。
不過這次為了神子的誕生,他可以勉為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