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是啊,所以我辦差事才要更加規矩,不能出錯連累侯府。夫人,請回吧。”
寧侯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這時候,一旁的茶玖才淡淡開口:“蕭公子果然是過河拆橋的一把好手。”
蕭聞歌這才認真打量起茶玖來。
果然是絕色美人,難怪能夠引發兄弟血案。
“蕭某這些都是和侯府學的。”蕭聞歌虛偽的笑容退卻,只剩下冷意。
“我丟了半條命才救下你們侯爺,但是換來的只要一個沒有官階的獄差。如今你們世子落難了,又想起我來了,天底下有這樣的好處嗎?”
茶玖質問:“你捫心自問,你救下侯爺當真是恰逢其時,見義勇為嗎?”
蕭聞歌眉眼一跳,疑惑茶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茶玖卻不想再和他爭辯,轉頭柔聲對寧侯夫人說:“母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等著長亭。”
寧侯夫人憂思過重,早就撐不住了,只能被攙扶著先行回府。
皎月之下,茶玖安靜地站在大理寺的門口等待,不管周圍有多少異樣的目光打量她,都始終堅定無言。
蕭聞歌走進陰暗潮溼的牢房裡,冷眼打量著閉目靜坐在草蓆上的寧長亭。
他真討厭寧長亭這副總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樣子。
於是他故意說道:“寧世子,你的母親傷心欲絕,你的未婚妻子站在大理寺門外受人冷眼,這滋味如何?”
寧長亭緩緩睜開眼,看著蕭聞歌的眼神無波無瀾。
彷彿蕭聞歌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跳樑小醜。
蕭聞歌被激怒了,狠狠踢翻了寧長亭面前的食物和水,冷笑道:“收起你這副清高的模樣,從現在開始,你不求我,我便不會給你吃的喝的。”
他要寧長亭跪在他面前,舔著他的鞋底哀求!
寧長亭啊寧長亭,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蕭聞歌吐出胸中濁氣,看著這些所以的世家公子落難,他心中就一陣暢快。
寧長亭沒有理會他,繼續閉上眼睛靜待。
整個晚上過去了,他都沒有對蕭聞歌提出半點要求。
天還濛濛,大理寺便匆匆來了朝廷官員。
“快快快,把寧世子放出來!”大理寺卿催促道。
蕭聞歌蒙了:“什麼?案件還沒有審理,怎麼就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