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讓她在後宮裡平安到老的。
茶玖卻知道宇文淵的未盡之言:“臣妾知道陛下想說什麼,但是臣妾不怕。”
君心易變,聖寵也難以長久。
這個道理茶玖明白。
可她原本也不是為了長久不衰的聖寵而來的,女人要是將希望寄託給男人和愛情,那這輩子八成得完。
但是哄騙男人的甜言蜜語嘛,她多少都說得。
“只要陛下今日念著臣妾一分,臣妾就歡喜一分,旁的東西,臣妾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茶玖眷戀地靠在宇文淵懷中,盡顯小女兒姿態。
宇文淵的心軟化了些。
原本只是想當只小貓兒小狗兒養著,如今倒是養出個驚喜來了。
“不過還請陛下不要責怪臣妾父親隱瞞《農時令》一事……”
宇文淵安撫她:“放心,父母愛之子女,必為其計深遠,朕明白。”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茶玖的背脊:“起來吧,陪朕用早膳。”
張祿進來傳膳,眼尖地發現陛下和昭嬪之間的氣氛明顯發了改變,比昨晚更加親近了些,心下有了判斷。
看來這北藩來的昭嬪娘娘真是個人物,昨晚引得陛下如此失控,今天再見時,已經更得聖心了。
待會得吩咐下去,今後有關永樂宮的差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辦才是。
……
春禧宮中,又有一批瓷器被砸碎。
惠貴妃氣得渾身發抖,拿著手裡的拂塵狠狠甩在小太監的身上,小太監也不敢躲避,硬生生忍下這頓捱打。
“一個北藩來的賤人,渾身的狐媚子本事,也敢在本宮面前張狂?”
竟然還哄得向來對她百依百順的陛下,也開口責罰她!
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春蘭向來是最得力的,眼界也看得寬廣。
貴妃身在其中看不清楚,春蘭卻是明白得很。
陛下對貴妃,算不上寵,也沒有愛,甚至憐惜都沒有,不過是因為貴妃是唯一一個能夠孕育龍嗣的人,陛下才處處容忍罷了。
莫提貴妃了,甚至在整個後宮裡,恐怕陛下也沒有真正喜歡過誰。
唯獨這次來的昭嬪不一樣,陛下雖然表明不顯,但是處處維護,看得出昭嬪是他放在心上的人物。
貴妃娘娘這般莽撞地動了昭嬪,不得罪陛下才怪。
但是這些話,春蘭不能說,也不敢說。
於是她只能勸道:“娘娘,陛下如今對昭嬪還新鮮得很,咱們不妨等一段時間,細細籌謀,一擊必殺。屆時陛下失了興趣,自然也不會管太多了。”
惠貴妃這才回籠神智,捏著帕子,狠狠道:“你說得對,這次是本宮做得太明顯了,才惹得陛下不快。”
她似乎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笑意。
“昭嬪進宮之前不是逃過一次婚麼?這件事可得好好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