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突然出現,平日裡很是嫌棄我這個超大號燈泡的存在。可偏偏不知是不是我們母女父女八字不順,阿瑪額娘越是不想我出現的時候我越是出現的頻繁,折騰的那兩位視我為大敵,恨不能扁我而後快。
在蘇州的這段日子,胤禛府裡的人不是沒來過,有幾次是和阿瑪手底下的人一起過來,有時候則是單獨來林府裡找我。主子做了錯事說客的態度也顯得畏畏縮縮,平時趾高氣揚的奴才們如今也都怯怯的睜大眼睛看我,“小姐,小姐,爺來請您回京。”
“回京幹嘛?”斜睨他,我有些遷怒,口氣很不好。
“沒,沒什麼。”咽口水,好幾個都被我窮兇極惡的眼神嚇到,一個屁都沒敢放就乖乖的跑回去京城覆命。至於他們的主子會不會大發雷霆,哼,姑娘才不管呢。
請我回去的人一撥撥的到來,大有準備持久戰的氣勢,可自己心下不爽也就不管不顧這些決定任性而為,硬著心腸不看額娘寫來的映著淚痕的信。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久到春桃都有些心軟,隱晦的勸說我回去吧。說實話自己沒有動搖是假的,畢竟那些都是我的至親家人。
時日悠悠的劃過,自己心裡的堅持越來越少,直到那一日,我接到十三哥哥的信,說是我額娘身子不好,思慮成病。看這些時候自己不屑的笑了,這種小把戲還能騙到我,但信後面又提到那次宮中自己被迫殺人的噩夢,說是從那時開始額娘就對我這唯一的孩子有些患得患失,老是胡思亂想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是不是病倒了,心急如焚。結果近來我不回信的舉動更是加重了她的思緒,一病不起。
看這信裡寫得篤定,我一時之間猜不出這訊息的真假,嘆口氣,終於決定,回去京城。
淚水漣漣,春桃送我們到城外,拉著我的手千萬交代,“原想著您早些回去陪在福晉身邊,可這會兒人家突然捨不得了。小姐,您才住了多久就要回去,晚些日子不行嗎,春桃還有很多話沒和您說完呢。”
“我也是,真的好捨不得離開你們離開這裡,可是額娘身子不好,我就是留在這裡也一定沒了玩的興致,心裡忐忑不安的,反倒讓你們都跟著我擔憂。”憋不住眼淚,我握緊了春桃的手,“好春桃,好姑姑,你別哭了,哭的我心裡都酸死了。你放心,等有了時間我一定會再來看你的。”
“小姐,您別安慰春桃了,這一走不知道又是幾年不能相聚呢,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哭聲哽咽,春桃半摟著我。
靠著春桃的肩膀,聽了這話,自己也掉下眼淚,“不會的,不會的,你瞎想什麼呢,禍害留千年,咱們要好好的等著團聚的日子呢,等我待京城煩了就來這裡找你好不好。”
看我們兩個哭得悽切,蓮步扭過頭去,眼圈發紅,普通話拋個眼神給姓林的,那傢伙這才後知後覺的走過來,扳起來春桃靠他身上,勉強笑笑勸道,“看你們,這時候哭什麼,你想小姐那咱們以後就去京城見她不就好了,別哭了啊。”
蹭去鼻涕眼淚,我憋出來一個笑,“是啊,春桃你想我就來京城玩啊,反正咱們的府邸就在那裡又不會飛了,別哭了好春桃,難道還怕到時候我不招待你們。”
這才停住了哽咽,春桃連聲答應,要我在京城等她回去。
看春桃哭的渾身無力,姓林的上前扶我上了馬車,勉強笑笑,“真不曾想到小姐走的那麼急,無怪乎春桃心裡難過。我這位王兄明年就要去京城趕考,原想著小姐要是走得晚些倒可以一起上路,彼此也好有個照應讓我們放心,您到了京城別忘了來信,省的春桃老記掛在心裡。”
看一樣旁邊站著的王木頭,我撲哧笑,拭乾淨哭花的臉,“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放心吧,我身邊不還有蓮步他們陪著,我們三個以前經常這樣跑出來玩的,你讓春桃安心就好,她要是有什麼不放心你就安慰安慰她。”停頓一下,我猶豫著說道,“以前不該忍的她也都忍了,以後你要好好的對他,不然我會讓人教訓你的,你知道我說到做到。”想起春桃的愁容,我心裡抽搐心疼,憋不住撂下了狠話。
淺笑著看我,姓林的紅了眼圈,“我相信。怪不得春桃對您念念不忘,原來感情這麼深厚,您放心吧,我不會再讓她受半分委屈了。”
安心的點點頭,我看旁邊的王木頭,沒好氣的對他吆五喝六,“哎,說你呢,姓王的,聽說你明年要去京城裡參加科舉,到時候記得去我阿瑪府上找我啊,看你笨的要死的樣子就知道不交代你不行。”
“多謝小姐,到時候定去府上拜訪。”依舊是面帶笑意,那廝點頭哈腰,一派文人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