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玖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伸出手指狠戳靳斯言攔在她腰間的手臂。
很好,很結實,戳不動。
她放下狠話:“別攔我揍她,否則我和你絕交。”
靳斯言挑眉看她:“還有這等好事?”
茶玖:“……”
誰特麼給她挑的氣運之子,攻略的過程讓人心梗。
靳斯言不是不讓茶玖動手,關鍵是他也不瞭解躁鬱症,不知道暴力行為會不會加重茶玖的病情。
等待會問過醫生,確定揍人是沒影響的話,他再讓人把沈憐憐捆回茶玖面前。
想揍多久揍多久。
沈憐憐不知道靳斯言的真正想法,還以為他在護著自己,不由得沾沾自喜。
只是表面上還維持著大方得體的笑容:“斯言哥哥,時間不早了,靳叔叔還在等著我們一起過去呢。”
靳斯言低頭看了眼時間。
確實不早了,差不多到和醫生約定的時間了。
於是他拍拍茶玖的腦袋:“趕緊把衣服換了,我們要走了。”
靳斯言口中的“我們”是他和茶玖。
可茶玖和沈憐憐理解的“我們”顯然又不一樣。
茶玖蔫了:“一定要走麼?”
百分之四十五的好感度了,還為了這點小事趕她走!
靳斯言堅決:“不能耽擱了。”
有病得早點治,諱疾忌醫不可取。
茶玖垂頭喪氣地去客房換衣服。
沈憐憐懷著勝利者的目光送走茶玖,轉頭回來時臉上又一派溫柔:“那我們也……”
“吃掉你剛才扔掉的泡芙。”
沈憐憐一僵,好像沒聽清:“什麼?”
“耳聾?”靳斯言不耐煩,“我不重複第二遍。”
沈憐憐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又飛快地掃了眼垃圾桶裡軟塌的泡芙,結結巴巴道:“可,可是這個泡芙髒了啊。”
靳斯言嗤笑:“你又幹淨到哪裡去?”
沈憐憐的臉色瞬間刷白。
靳斯言鋒利的目光早已把她看穿:“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利用靳家的關係在眾多豪門男人中周旋,拿盡各種好處不止,還要到處造謠說我對你有意思,讓我爸在你身上看到我會結婚生子的希望。”
明明靳家已經給沈憐憐足夠體面的生活了,可她尤嫌不夠。
她喜歡遊走名流圈,喜歡萬眾矚目,喜歡收集所有人的愛慕來證明她的魅力,其中的目標也包括靳斯言。
沈憐憐連忙解釋:“我和那些人沒什麼,我現在還是清白的……”
“那隻能說明你是一個很有手段的髒人。”
沈憐憐:“……”
靳斯言朝垃圾桶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吃吧,我數到三。”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沈憐憐還想掙扎一番。
“二。”
沈憐憐:“?”
誰特麼從中間數起?
“三……”
沈憐憐回想那些得罪靳斯言的人的下場,只能咬咬牙,顫抖著把手伸向垃圾桶。
好在這個垃圾桶裡沒有垃圾。
她閉著眼睛,顫巍巍地把那只有些發軟的泡芙塞進嘴裡……
靳斯言眸底閃過厭惡,道:“我家的鑰匙也拿出來。”
沈憐憐吃得非常痛苦,好不容易才把最後一口嚥下去,忍著反胃道:“可這是靳叔叔給我的……”
她緊抓著鑰匙的指尖發白。
這是她可以自由進出靳斯言領域的象徵。
是靳父對她未來兒媳身份的認可。
她不想還回去。
沈憐憐的野心比畏懼更大。
靳斯言也不廢話,直接走過去抓起她拿鑰匙的手,往桌面上狠狠砸去。
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沈憐憐尖銳的痛叫聲響起。
茶玖換好衣服下樓時愣住了,“怎麼了這是?”
靳斯言用紙巾擦了擦手,再包起跌落在地上的鑰匙,毫不留情地丟進垃圾桶裡。
一旁的捷克狼犬慢悠悠地走來,抬起後腿,往垃圾桶裡撒了好一泡尿。
茶玖震驚:“你家狗往垃圾桶裡尿尿?”
靳斯言神情平淡:“哦,那個不是垃圾桶,是它的定製沙盆。”
捷克狼犬露出一個全場最佳的微笑。
沈憐憐當場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