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強烈的厲鬼怨氣。這種惡毒的術法可以強化祟氣的作用,從而影響到整個軍隊的活人。”
“只不過將士身上煞氣重,這種祟氣最多隻能間歇性地影響身體情況,並不可致命。”
沈五憤然:“一定是衡州!難怪他們總能找準偷襲時機!”
沈宿淵:“背後策劃之人真是心思縝密,在糧草和水上做手腳很容易被發現,可軍旗卻是會一直跟隨著軍隊,輕易不換的物件。”
不管怎麼樣,術法到底是破了,切斷了衡州用詭秘之術對青州軍隊的影響。
茶玖將那面破碎的旗子收拾好,準備帶回去超度這些冤魂。
與此同時,衡州的一處華麗府邸內,一個美貌女人在法陣之中吐出一口黑血。
“怎麼可能有人破解了我的術法……”她喃喃自語,鳳眸微微眯起,狠厲非常。
……
茶玖破了軍旗上的祟氣後,在回城的途中察覺出血不對勁。
這青州城裡,凡是有瘟疫的地方,都蔓延著一股相似的祟氣。
雖然很微弱,但茶玖一定不會認錯。
她蹙眉沉思。
難道青州的瘟疫,也是那幕後之人的手段嗎?
茶玖正想要向沈宿淵說起自己的想法,可風一吹,卻把她的帷帽吹起了一角。
恰好露出了脖子上的咬痕。
皮肉紅腫,鮮血凝固,看著可怕極了。
沈宿淵一眼便看見了。
他臉色一變,隨即伸手探入帷帽之中,目光緊盯那處傷痕。
“怎麼回事?誰傷了你?”沈宿淵慍怒。
茶玖沒有說話。
沈五也不敢開口。
沈宿淵頓時反應過來了,如冷水當頭澆下。
“是我傷了你,對嗎。”他冷靜下來時,聲音顯得無情沉冷。
果然啊,每次當他想要自私地嘗試時,上天就會再一次否定他。
他沒有資格去喜歡任何人。
他的存在本身就可怕得很。
回到沈家,沈宿淵讓人準備馬車。
他再次下定決心要送走茶玖,永不相見。
並且這次絕不動搖了。
“姜予,你走吧,待在我身邊太危險了。”沈宿淵說出這句話時,聲音乾澀艱難。
曲廊無人,唯風與花動。
過了良久。
茶玖摘下帷帽和披風,遞到沈宿淵手裡:“還你。”
沈宿淵接過,垂眸掩去眼中痛意。
茶玖又將那墨龍玉佩摘下,放到他的手中,“這個也還你。”
“你這是做什麼。”沈宿淵攥緊拳頭,掌心掐得鮮血直流。
是要和他徹底劃清界限,一寸相思也不留麼!
茶玖抿唇,眸底帶了些倔強,在他面前攤開白軟的掌心:“好了,現在把我的東西還我。”
沈宿淵心跳頓滯,胸膛前掛著的佛珠開始灼熱起來。
是了,剛才在營地時驅厲鬼時,她應該是看到了他的佛珠。
沈宿淵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動作僵硬地便要將佛珠取下。
“不是這個。”茶玖抬著頭,倔強的眼神直勾勾看著他,眼睛竟然開始蓄起淚水。
“沈宿淵,如果你要趕我走,你得先把我的心還給我。”
沈宿淵微怔。
茶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在衝動之下,說了這麼難為情的話。
她低垂著頭,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掉落,看著好不可憐。
“我走了。”她悶悶說道,然後轉身離開了。
一步,兩步。
“姜予。”
沈宿淵還是沒忍住,開口叫住了她。
茶玖站在曲廊盡頭,回身看他,睫毛掛著淚珠,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
沈宿淵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大步向前,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你的心我還不了了。”他聲音低沉,“我把我的心給你,好不好?”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直面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慾望。
得到她。
哪怕只有須臾瞬間。
帷帽,披風,還有玉佩,都掉落在地上。
沈宿淵雙手捧著茶玖的臉,憐惜地將她的淚痕吻掉。
茶玖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薄唇。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害怕地,主動著。
沈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