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山神,竟然被一個玩家給調戲了。
妖異男子惱羞成怒,俊容沉冷,拂袖甩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沈星河,化為黑霧,越窗離去。
“小哥哥,明天晚上再來找我呀!”
躺在床上的沈星河雙手枕在腦袋下,漂亮而狡黠的眼睛一直緊隨他的背影,笑嘻嘻道。
黑霧頓滯一秒。
然後飛速遁逃,在窗邊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夜,沈星河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來。
她以為那人是被自己嚇到了,再也不來了,於是興致缺缺,乾脆直接睡過去了。
不料半夜翻了個身,忽然覺得脖子冰冷,還隱隱一陣刺痛。
沈星河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看見昨晚的妖異男子又出現了,手裡還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許願。”他冷冷道。
“我要是不許呢?”沈星河故意逗他。
“那我就殺了你。”妖異男子冷笑著恐嚇,心裡卻厭煩無比地抱怨著目前山神還不能傷害玩家的規則。
沈星河伸出一根螢白修長的手指,緩緩推開抵在脖子上的刀刃,嘖了一聲:“你這是強買強賣。”
妖異男子輕蔑一笑,華美無雙的面容瞬間綻放出比皎月還要清冷,比驕陽還要耀眼的光彩,無論是誰見到,都無法挪開眼睛。
他垂眸睨著沈星河,下巴微昂,看起來高傲至極,又讓人無法厭惡,薄唇輕啟,理直氣壯:“我就是強買強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長得漂亮,性格還烈,我喜歡。
沈星河心想,眼中興味更濃。
“不拿你怎麼樣,你長得好看你有理,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她眼眸含笑,一派真誠的模樣。
情話說起來一套接著一套,簡直比她媽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就別廢話,快點許願。”妖異男子不耐煩道。
他看似不吃這一套,可玉白色的耳垂卻不知何時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好的。”沈星河很聽話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我許願……可以摸到山神的胸肌。”
“咳咳……”妖異男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沈星河睜開眼睛,眨巴著看他:“許完了,可以嗎?”
“色狼。”男人嗤道。
“那你同意不同意交易嘛。”
“同意,怎麼會不同意?”妖異男子俯身而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抬起,冷笑:“這可是你自找的。”
等待會拿到她的靈魂,定要撕成千百片再生吞下腹,叫她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
二十分鐘後。
得償所願的沈星河一臉饜足。
而妖異男子看著再度失靈的法陣,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和沉默中。
“要不我們再來一遍試試看?”沈星河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可實際上,就差在大腦門上刻上明晃晃的“色胚”二字了。
妖異男子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第三夜,第四夜……
這位可憐的年輕山神付出了更多,可得到的結果,還是和前兩晚是一樣的。
他對沈星河恨得咬牙切齒。
卻又偏偏拿她沒有辦法。
等到第五夜的時候,他改變了策略。
這晚,他等到後半夜才上門。
沈星河早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看見他靜立在床邊的身影,才揉著眼睛坐起來。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
妖異男子沒有說話。
他今晚的臉色比平時要蒼白很多。
沈星河嗅覺敏銳,很快聞到了空氣中隱約飄浮的血腥味。
她的鼻子一路嗅著,嗅到了妖異男子身上,頓了頓,驚訝道:“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你殺人了還是受傷了?”
不等對方回應,她已經扒開了他的衣服檢視,只見那冷玉般精緻白皙的胸膛,此時縱橫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幾乎深可見骨了。
“怎麼回事?這是誰傷的你?”
妖異男子低頭,看著她擔心的面容,半晌才淡淡開口:“我殺了你的同伴,一個光頭的男人,和一個手臂上紋了薔薇花的女人。他們臨死前用一種奇怪的武器攻擊我,我沒躲過去。”
其實他在撒謊。
他是故意沒躲的。
否則憑那兩個螻蟻手上的微末伎倆,根本傷不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