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大喜,跳著腳回頭大喊:“兄弟,太好了!大俠已經答應了!”張成聞言更是喜出望外,一瘸一拐快步趕了過來。他媳婦抱著嬰兒在後面緊跟著,嘴裡說道:“相公,急什麼?大俠不是已經答應了麼?慢些吧,別摔了,你的腿……”丁不二驚訝地看著身旁那人。那人笑著說道:“大俠你看,張成兄弟知道你答應去他家做客,高興得腿都不疼了。哦,對了,我叫張勝寶,是張成的街坊。”丁不二稀裡糊塗的應了,也不便再推辭,反正是正不知往哪裡去,便道:“舉手之勞,何必客氣。丁某遠來山西,無親無友,那就暫且討擾了。”心中卻暗自笑道:“我行走江湖十幾年,去誰家是用請的?今日有人請我光顧,倒也有趣。”正好肚子有些餓了,便隨著他們往山下走去。張勝寶揹著張成在前面走,張成的媳婦在後面跟著,不時偷看一眼丁不二,倒有幾分羞怯。丁不二隻是隨口應和他們感謝的話,目光卻只顧欣賞沿途的風景。

張成家裡並不富裕,倒是收拾得乾淨利落。張勝寶跑前跑後的打酒買肉,張成的老孃連炒帶燉弄了十來樣好菜,擺了滿滿一桌。救命的大恩人來到家裡,就算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料理完畢,張勝寶告辭回家去了,張成的老孃和媳婦也帶著孩子去了外屋,屋裡便只剩下丁不二和張成兩人。張成斟酒佈菜,只殷勤地照顧著客人,自己卻不吃一口。丁不二吃到半飽,才想起招呼張家三口。他獨來獨往多年,哪曾享受過這等情景,因此也不知什麼客套禮數。張家三口再三推辭。丁不二硬拉了張成的老孃來坐,張成的媳婦哄孩子吃奶,就不便請了。

張成的老孃見丁不二已酒足飯飽,才張口問道:“還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我們該當立牌位供奉,永感您的大恩大德。”丁不二忙道:“舉手之勞,老人家也不必再提。倒是丁某受老人家如此盛情款待,深覺冒昧得很,老人家和張成兄弟萬不可再‘恩公恩公’的叫了。”酒氣上湧,舌頭已經有些短了。張成道:“對恩公而言當然是舉手之勞,可恩公的大恩大德,我們怎麼敢忘。還望恩公告知……”丁不二笑道:“我原非什麼正人君子,名字不提也罷,你們知道了沒什麼好處,傳揚出去,反倒成了笑話。”張成的老孃道:“既然恩公不便留下大名,我們知道是姓丁的恩公也就夠了。”張成道:“我張成沒什麼本事,可對左近的情況倒還熟悉。恩公在山西無親無友,如有用到張成的地方,張成萬死不辭。”丁不二拱手道:“多謝兄弟。我來五臺山,不過受人之託,要請一位寺廟裡的師父下山。”張成道:“哦。這便容易了。恩公安心在此多留幾日,玩夠了,我陪恩公上山,去寺裡請了師父下山便是。”丁不二苦笑著搖搖頭。張成一怔,問道:“恩公急著回去?”丁不二剛才多喝了酒,此刻已有醉意,又見張家人善良淳樸,便忍不住將心裡的事情多說幾句:“唉,說來慚愧。我到了五臺山才發現,被人騙了。他們騙我到五臺山,讓我白走百十里路……這倒也罷了,他們讓我弄個和尚,我要是找不著,可就丟臉丟大了……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張成問道:“到底是哪位大師父,這麼難找?”丁不二擺手道:“什麼大師父,只要是那個寺裡的,隨便是個和尚都行,不管大師父……小師父。”張成道:“恩公到那個寺裡隨便請一位師父不就行了?為何……”“可是那個寺廟根本就不存在……”丁不二頭更加昏沉,漸漸坐不住,一頭倒在炕上,睡了過去。他向來謹慎小心,喝酒不多,酒量也不大。今日遇到張成一家,見都是憨厚淳樸之人,盛情難卻,便開懷暢飲,此次真是大醉了。

天山惡鬼和蒙昆望著小屋周圍挖好的三個陷阱,似乎仍覺不足。一張椅子上擺著兩隻啃得只剩一半的燒雞、半包牛肉,兩罈子酒。

蒙昆問道:“如果姓丁的不上道怎麼辦?”天山惡鬼資訊十足地說道:“這個不必懷疑。姓丁的被人吹捧為‘神偷’,自負得緊。他既賭了,必定會去。”蒙昆想起一事,忽然笑道:“我知道了,那個什麼佛光寺是你編造出來的。既然沒有佛光寺,自然也就沒有佛光寺的和尚。那姓丁的不是輸定了?”天山惡鬼淡淡說道:“如果沒有佛光寺,姓丁的也就一走了之了。”蒙昆一頭霧水:“那還挖什麼陷阱?!難道他會回來告訴你‘沒有佛光寺’?”天山惡鬼慢慢地說道:“當然是有佛光寺。”蒙昆一臉狐疑:“從沒聽說五臺山還有個佛光寺,還有什麼無牙的大師!”惡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們來山西做什麼?”蒙昆道:“跟蹤聶是非和柯老三啊。”惡鬼就勢問道:“那他們又來做什麼?”蒙昆一怔:“這麼說,五臺山真的有佛光寺和無牙大師?”惡鬼只一點頭。蒙昆還是不太相信,搖了搖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