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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什麼老婆!關凱揶揄道,那孫明是誰?廣勝瞪著醉眼回答:那是個賣逼的,我早就不要她啦。說完了就趴在窗上往外看,目光像浮在波浪裡的海蟄,漂來蕩去沒有什麼目標。

海岸廣告公司徹底倒閉了。廣勝好歹把膠州的那筆錢掙回來,一次性跟老呂結了帳,剩下的大部分交給了交警隊。那個傷號其實已經好了,可就是賴在醫院不走,朱勝利帶人裝成黑社會的人去嚇唬他,他也不走,非要等到傷殘鑑定下來,他拿到錢才走。廣勝累了,交給朱勝利一點錢,讓他去處理這件事,自己便把公司關了門。解散的那天,張屐哭得一塌糊塗,把廣勝給他發的工資揚了個滿天飛,像個瘋子一樣高唱著京劇,揚長而去。王彩娥沒有參加那天的散夥宴,聽說她老早就被趙玉明領走了。廣勝想,看來以後只好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公司賣了,興許能值個三萬兩萬的……就這樣,廣勝像冬眠一樣,回家臥起來了。

廣勝家的門口因為是在一個露天的走廊上,所以門口積滿了厚厚的一堆雪,兩個人上來以後,廣勝把兩瓶酒插在雪堆裡,從褲帶上解下鑰匙來開門。鑰匙在鎖眼裡剛轉了一圈,廣勝就停住了:孫明回來過!

孫明有這個習慣,關門的時候肯定要將門再鎖上一圈,她認為那樣更安全一些。此刻,廣勝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快速地開啟了門,果然!屋裡明顯的收拾過了,以前沒有收拾的碗筷、酒瓶子全沒有了。廣勝顧不得在墊子上蹭蹭鞋底,疾步衝進了臥室:“明明!明明!”聲音像摔在地上的一面鑼。

“真他媽神經……”關凱關好了門,仰面躺到了床上,“想老婆想成膘子了?家裡臭得要命,哪像有個女人的樣子?”

廣勝挨個房間看了看,確信沒人,這才沮喪地回來,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點上了一根菸。

停了一會兒,廣勝給孫明撥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勝哥,我就納了悶了,”關凱甕聲甕氣地說,“前兩天跟著你的那個叫什麼小嬌的姑娘多好?你怎麼……”

“凱子,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多了嗎?”廣勝發火了,“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哪個好?”

確實,這幾天石小嬌經常來找廣勝。廣勝一度很激動,甚至想:小嬌比孫明年輕也比孫明漂亮,我乾脆跟石小嬌開始吧。可是,真正開始接觸,廣勝就有一種很累的感覺,她太小了,稚嫩得像個兒童。有一次,廣勝喝醉了,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伸手來解她的褲帶,石小嬌竟哆嗦成了一隻寒風中的羔羊,扎煞著雙手,只顧伸出尖尖的舌頭來舔廣勝的臉。廣勝藉著酒勁來摸她的下身,她突然哭成了一個淚人:勝哥,我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一輩子對我好……廣勝突然就消了酒,這事兒有那麼嚴重嗎?廣勝抽出手來,一時感覺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對待她,站在床下呆了片刻,只這片刻,廣勝就把自己呆成了一個性無能者。廣勝將她抱在懷裡,像抱著一個嬰兒那樣,在屋裡轉了好幾圈,直到掉在腳下的褲子把自己絆倒,他才清醒了許多,摟著跌在地下的石小嬌哭了。他哭得很傷心,不知道究竟因為什麼,反正是淚雨滂沱……從那以後,廣勝徹底把石小嬌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再也沒有別的非分之想。今天一早,石小嬌又給廣勝打電話:勝哥,我想你了。廣勝裝做沒聽清楚,大聲呼喊:喂,喂!明明嗎?大聲點兒,我聽不清楚……石小嬌在那頭嚶嚶地哭。

廣勝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又來摸電話,忽然發覺自己不知道要打給誰,一下子怔在那裡。

關凱鞋也沒脫,直接盤腿坐在了床上,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扒拉開廣勝的手,自己來摸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

廣勝回過神來,斜了他一眼:“凱子,以後你打電話最好用你自己的,我說過多少遍了?你跟常青的事情我不想攙和,你老用我的電話跟你的夥計聯絡,這不是害我嗎?你聯絡的那些人沒他媽一個好鳥,我害怕以後常青找我的麻煩。”

關凱拍了一下腦門:“哦哦哦,我錯了!”翻身跳下床,一步竄出門去,“他媽的,酒還忘拿進來了。”

廣勝看著他的背影,恨恨地哧了一下鼻子:“你他媽想什麼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想把我也拉進來呢。”

關凱站在門口,邊用牙齒咬著酒瓶蓋邊笑道:“勝哥,你一點也不膘啊……誰說你膘,我跟他翻臉。”

廣勝站起來,把他往外屋推:“出去,出去,在外面喝,這是我跟我老婆的臥室。”

廣勝去廚房找了一個乾淨的盤子,把燒雞一塊一塊的往盤子裡撕,關凱又在電話裡跟誰嘮上了:“啊啊,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