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旁邊原本伺候的阿梅慢慢地就退了下去,皇甫銳見那丫鬟還算識相,倒也算個會辦事的。
祁瑤楓顧不得理他,吃著涼肺清心的瓜湯,想起剛剛他問的那話心裡則是在暗笑。
兩人睡在一起,她豈能不知道每天他的忍耐,半夜間有些時候她都會被抵在她腰間某個碩大堅硬給戳醒,因為睡覺的時候兩人大多時候是他抱著她,她枕著他的手臂躲進他懷裡然後背向著他的,半夜被那碩大給戳醒實在不是一次兩次的事,起先除了睡得離他遠點之外她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後來才發覺是她給他吃的藥叫他給昂奮的。
於是,今天的涼肺清心燉瓜就來了,專門降火用的。
“想什麼呢?”皇甫銳嘴邊輕掀目光柔和地看著她道。
祁瑤楓哪裡會將心裡話告知他呀,聞言便搖頭,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說她發現他的秘密的。
“待會你得在院子裡練劍了。”祁瑤楓道,“可不能成天都在書房裡忙這些忙不完的活兒,勁兒都沒地使怕是得荒廢了不可。”去練劍把勁兒發洩完了,就不會每天都拿那玩意戳她了。
皇甫銳瞥了她一眼,繼續喝瓜湯,這話題轉移得太沒技術含量,現在他已經開始再嘗試著站起來,每天不知道多累,還道他勁兒沒地使。
吃完瓜湯皇甫銳被她推進房兩人上床睡了一覺,醒了祁瑤楓就去藥房裡制香,皇甫銳則在院子裡舞劍。
兩人相處的時日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第二次給皇甫銳治腿的時間到了。
這一次用那藥水給皇甫銳泡不再像上次那樣刺骨錐心,皇甫銳也忍了過去,這一次沒暈,被冷風送到床上躺下的時候,他就把冷風辭下去,拉著她的手要她留下。
知道用藥過後他情緒極低,祁瑤楓坐在床邊也沒離開,就與他道,“你睡一會吧,我在這的。”
皇甫銳那褪去紅暈的紫眸看著她,因為練劍而帶著厚繭的大手第一次撫上她的臉,帶著疼惜與歉意,“剛看到我那樣子,可是嚇到了?”
紅眸時候,他就如一個來自煉獄的惡魔,男人見了都會嚇得雙腿發軟,更別說她一個女人,想起她那時候煞白的臉色,他心裡極是難受。
祁瑤楓搖頭,然後在他的示意下躺到他身邊,躺在他懷裡,道,“我不怕。”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又有何怕的?
皇甫銳嗯了聲。
她繼續道,“你信不信,我以前還在祁府的時候,就曾經夢到過你這雙血眸?”說完抬起眼看他,“第一次見到你那血眸的時候,我不是被嚇的,是被驚的,因為我在夢裡見到過你這對眼眸。”
這回皇甫銳有反應了,他垂下眸看著她。
祁瑤楓對上他的眼中的詢問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是夢到過的。”那天把她娘跟阿梅阿如與劉嬸喜子他們都嚇到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就夢見了他,但是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告知了他,然後看著他。
聽完她的話,皇甫銳方才知道那是以前的月圓之夜,他病發失去理智的時候。
“楓兒,你心裡頭可是把我記得極深的吧?”要不然怎麼會感應到他那時候的狀態。
祁瑤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聽他說那時是他病發的日子,她心裡便是揪疼了起來,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聲道,“有我在,以後不會再讓你受那等折磨了。”
“嗯,我知道。”皇甫銳感覺到她那純粹的憐惜目光,心頭一動,頭便慢慢低了下去。
祁瑤楓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俊臉,慢慢地閉上了眼。
兩唇相接,如那天雷勾動地火,如那岩漿碰到了冰山,那種電流穿梭過身子的感覺,叫初次體驗的兩人身子都不由得一顫。
兩個多月以來的日夜相處,兩人肢體上的碰觸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從第一個晚上的坎坷不安,到第二個晚上的疑惑猜測,再到第三個晚上第四個晚上的安逸淡然,她與他相安無事的睡在同一張床上。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睡覺時候對他的警惕性越來越低,從剛開始地兩人隔著一道被子睡到她一隻手橫放到他的胸口,再到拉著他的手抱在自己懷裡,再到後來枕著他的手臂躲在他懷裡那也照樣睡得香甜。
祁瑤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們變得這麼親密。
白天他們相敬如賓如同相識多年的好友,晚上他們毫無間隔地抱在一起睡,但即便如此,他們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
像今天這樣唇唇相印,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