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自己與伺候他喝了合巹酒,之後便什麼也不大記得了,次日醒來,她身上只剩下裡衣與他同床共枕,床下還有一道鮮紅刺中了她的眼,叫她一時之間大驚失色,一覺醒來原本還算紅潤的小臉瞬間變地蒼白了起來,即便她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但咋然面對這樣的景象還是叫她心底油然而起一種失慌無措。
而她的這番臉色也叫同時起了床的皇甫銳賞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那像是在說他還沒有飢渴到那種飢不擇食的地步會對她怎樣一般,記得那時候他還對她的小心臟補了一刀,“可是祁府沒有給你吃飽?”他是這般說的,鳳眸在她身上瞄了瞄,又捅了一刀,“祁府果真是大膽,送了這麼一張比不得我府上丫鬟的臉過來不說,還是一個四季幹扁豆!”口氣嘲諷得叫祁瑤楓恨不得操刀將其劈之!
眼前這男人竟敢下暗手對她施以暴行不說,之後還敢嫌棄她不夠味!
那時候祁瑤楓霸氣差那麼一點點就給側漏了。
好在她也不是被怒火燒昏了頭,在看到了他眼中的嘲諷與不屑之後她便稍稍回了神。
而待得冷靜之後祁瑤楓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她現在可謂是身強力壯氣血充足呀,身上半點沒有那種事之後的疲倦感與酸脹感,又看看床單下那朵紅梅,餘眼又瞥到了他手指的一道細微的傷口,兩三個心思間祁瑤楓便也明白了什麼。
三個深呼吸後,祁瑤楓按下了原本的心慌,看了身邊那還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與他得體地笑了笑,道了句安便也就面不改色地下了穿,走到屏風之內去換了衣服,再淡定地回來伺候他換衣服……
就好似她剛剛的失態從沒有出現過一般,叫皇甫銳都挑了挑眉。
他臉上總有一抹對她的嫌棄,但是卻半點不嫌棄她的伺候,也不嫌棄她對他的肢體觸碰,腰帶被她束得緊了或鬆了,他也只是老神在在地道太緊了太鬆了,除了沒給過她什麼好臉色看之外,這個她暫時對他變得陌生了的男人倒也沒趁機刁難於她,叫她暗暗鬆了口氣,如若不然,她怕是今日在府上諸多下人們的面前都站不直腰了。
他給足了她面子,她自是半點不敢懈怠,表現地就跟一順從的小媳婦一般,叫人看了都知道她是絕對的依附著他,敬重著他的,同是給了他極大的面子加里子。
喚來了丫鬟們,有兩個長得比較秀氣一點的丫鬟過去收拾了床被,隱約之間祁瑤楓只看得到她們給彼此遞了一道深意的目光,還想再看點什麼卻是被身邊的男人給拉回了神。
然後祁瑤楓就與他一道用了早膳,在早膳過後兩人便分別相處了。
祁瑤楓被管家還有一個管事的婆子領走,一大早就被他氣得不行,祁瑤楓巴不得自己快快離開那個叫他對著他那張臉生氣不起來的男人,而在她離開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道意味極深的目光。
阿梅阿如還有喜子這是跟著她過來的,而原本跟著她的那些丫鬟都被她派到了她孃的身邊去,於是對於這個七皇子府,祁瑤楓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但倒也不是很怕。
因為在早膳間她要離開之時,那男人當著管家的面與管事婆子的面與她這樣說,“以後這便是你的府,府裡的下人們也是你的下人。”
有了皇甫銳這話,祁瑤楓她還怕什麼嗎?
所以當她站在閣廊上看著下面七皇子府五十多個下人們的時候,她的腰桿子甚是得勁兒。
在下人們齊齊與她喚了聲少夫人而不是七皇子妃之後,祁瑤楓點了頭,因著親王妃的提點,她也知道喚少夫人而不喚皇子妃的緣由。
但,這一切都不是重點。
祁瑤楓一貫都是恩威並施,做得好她賞,做不好膽敢有二心的,她半點情面不會留地把人收拾一頓,然後在丟出府去。
因為對著府邸之中的事還不算明瞭,她也沒打算說太多,立了威便也叫府上的錢總管叫人都散了。
錢總管與管事的萍婆子兩人便過來她身邊俯首道,“少夫人可有甚不懂的,老身定會全全告知與少夫人。”
祁瑤楓也沒跟他們客氣,把喜子招來推給錢管家,道,“錢管家若是有甚事要人手,可喚上喜子,他秉性我清楚,不是個會好吃懶做的,否則我也不會叫他跟了過來。”
喜子他知小姐這是第一時間給他安排上職務,小姐也親自打了招呼,他雖說是新來的,但絕不會受了甚委屈去,更深一層,他也知小姐要叫他快快融入這七皇子府的意思,當下哪敢怠慢了去?聞言立馬出來與錢管家鞠了一躬,“喜子見過錢管家。”
把喜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