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離開這裡,同時又向汪爺一揖說:“汪爺,別的事,小老可以答應,這兩件事,實難從命!”
汪爺一聲獰笑:“好!那你們一個人也別想離開衡山!”他喝著手下,“上!”刀疤臉用刀直取老者,小鬼眉便直抓少女,另一個打手,躍出來捉白衣書生了。
這一對賣藝父女,雖然耍的是一些花拳繡腿的功夫,但刀疤臉和小鬼眉,武功也不見得好。何況這對父女在花拳繡腿中,卻有不少招式是實在的功夫,所以雙方交手,一時不分上下。最危險的是白衣書生了,眼看白衣書生就要給人抓起來。驀然之間,一條嬌小的人影凌空而來。一出手,就將這個打手掀翻在地上,從而救了白衣書生。
白衣書生一看,是一個面孔頗為熟悉的小姑娘,眉宇之間英氣逼人,自己不知在哪裡見過似的,心中訝然。來人正是婉兒,她說:“你還不趕快離開?想等死是不是?”
“是!是!”白衣書生慌忙應著,“姑娘相救之恩,在下來日相報!”說完,便抱頭飛快地離開了。
汪爺身邊剩下的一個打手見狀,縱身而來捉白衣書生。想不到婉兒的身形比他更快,一伸腳,就將這條大漢絆倒了,還跌得四腳朝天,狼狽不堪。婉兒卻咯咯地笑起來:“你怎麼走路不帶眼睛的?跌得像滾元寶一樣,你怎麼去追人呵!別追了!人家早已跑得不見人影啦!”
一些遠遠躲在茶館、商店門口的人,看見這種情景,十分的驚訝,同時也感到好笑。但他們更擔心,這個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小姑娘,太大膽了!她怎麼敢去招惹衡山虎汪爺的人了?難道不怕死嗎?
先前給婉兒掀翻在地的打手,早已跳了起來,他盛怒地抖動著嘴唇上的兩撇老鼠須,帶著驚訝的目光望著婉兒:“你、你、你是哪裡跑出來的小丫頭?”他初時以為是一個壯漢掀翻了自己,想不到竟然是一個一臉稚氣的小丫頭,還咯咯地笑,好像完全不知道害怕。
摔得四腳朝天的漢子也爬起來了。他跌得比老鼠須更重,手腳也擦傷了。一看是一個黃毛小丫頭。他幾乎不敢相信絆倒自己的是這麼一個奶氣未脫的小丫頭,問:“剛才是你絆倒了老子?”
“沒有呀!我敢絆倒你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我感到好笑哩!”
老鼠須對同伴說:“不管怎樣,既然跑了那個窮酸,我們將她捉了去見汪爺再說。”
這兩個兇惡的打手,便合力來捉婉兒了。婉兒慌忙說:“哎!哎!你們別亂來呀!小心你們又會摔倒了!”
老鼠須早已似餓虎般撲來。婉兒卻咯咯地笑著,機靈地閃開,她剛學會的狸貓千變身法,這時起作用了。跌得四腳朝天的漢子從另一邊撲來,婉兒又咯咯地笑著閃開了,一邊說:“來呀!來捉我呀!”
這兩個惡漢一連撲了幾次全撲空,有時他們反而撲到了自己人,雙雙跌翻在地,婉兒更笑得前仰後合的。
四周的人們看得個個驚奇起來,兩個牛高馬大的兇惡漢子,居然捉不到一個小姑娘,還給這個小姑娘戲弄於掌上,這太不可思議了!汪爺更看得傻了眼,這是從哪裡跑出來這麼一個野丫頭?是賣藝人的小女兒?可是不大像呵!這個小野丫頭武功不知如何,但她的身法卻不同尋常,非等閒輩。
賣藝父女卻無暇旁顧,他們全力與刀疤臉、小鬼眉交鋒,不敢有半點疏忽。而賣藝人的老伴,那位中年婦女,她一直在一旁看著,只要丈夫和女兒一有危險,她便挺劍相救。她也看見了這一情景,心中十分的驚訝。她更感激這位突然而來的小女俠,救了那位秀才,也解了自己一家人之困。
兩個惡漢見一連幾次撲空,還鬧出了不少的笑話,惱羞成怒。他們再也不想活捉小丫頭了,雙雙拔出刀來,劈頭蓋腦向婉兒亂劈亂砍,恨不得將婉兒砍成肉醬,以洩心頭之忿。其實這兩個打手,比豹子嶺下那四個東廠人的武功還不如,婉兒見他們動用了兵器,又如此的兇狠惡毒,也不對他們客氣了!她並不出劍,抖展了連環救命之掌法。這三掌與狸貓身法一結合,竟然發揮了意想不到的威力,“嘭嘭”兩聲,婉兒便將他們雙雙拍飛了出去,一個摔在衡山虎汪爺的腳下,身受重傷,爬不起來;一個摔在刀疤臉與賣藝老者之間,刀疤臉收刀不住,一刀將摔過來的老鼠須砍死了,變成了自己人砍死自己人。賣藝老者卻躍出了戰鬥的圈子。
另一邊,與少女交鋒的小鬼眉看得心頭大亂,給少女一劍劃傷了手臂,“當”的一聲,手中的刀也掉了下來,嚇得跑開了。不然,他極有可能死在少女的劍下。
一時之間,雙方交鋒突然結束。汪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