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是文人嗎?”
“他當然是文人了!因為我見過他為人算命,用筆寫字測字,不是文人,會用筆寫字嗎?”
“我也會拿筆寫幾個字,那我也是文人了?真是胡說八道!”
小神女笑道:“丫頭,說不定杜鵑真的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真的!?那他真的去趕考了?”
“杜鵑是不是去趕考我不知道,但他去京師殺人,我敢肯定,他會在京師製造一兩件驚天動地的血案來。”
小怪物問:“驚天動地?那一定是去幹掉魏忠賢!”
“小兄弟,他不會去幹掉魏忠賢,因為幹掉魏忠賢沒有用!”
婉兒問:“三姐姐,怎會沒用呢?幹掉了魏忠賢不更好嗎?”
“丫頭,因為幹掉了一個魏忠賢,會有第二個魏忠賢跑出來!說不定第二個魏忠賢比第一個來得更可怕、更兇殘。這一點,連書呆子都明白,難道杜鵑不明白?再說,杜鵑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殺手,他有一種傲氣,不屑去殺一個不懂武功的人。”
婉兒訝然:“魏忠賢不懂武功?”
“魏忠賢不過是一個太監,全憑糊塗皇帝授予了他無上的權力而已,他只會玩弄權術,耍陰謀詭計,要是皇帝剝奪了他的權力,任何村夫都可以將他幹掉。最可怕的是他豢養了一批死士和高手,成了他排除異己的殺人工具。”
小怪物說:“我明白了,怪不得杜鵑要幹掉東廠的七大星君、九大殺手,除去他的爪牙。”
“不錯!一般百姓最痛恨的就是這些星君和可怕的殺手,何況他們還自作自為,肆意殺人,製造種種冤案,血債累累,反而不懂得去痛恨他們身後的主子。其實魏忠賢才是罪大惡極,要是追究起來,那個糊塗皇帝,更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的昏庸糊塗,魏忠賢也不能到達如此的地步,危害天下。”
小怪物說:“那我們幹掉這個糊塗皇帝不更好?”
“哎!這更沒有用,朱家子孫又會捧出第二個皇帝來,說不定更糊塗、更昏庸,或者更殘暴。”
“那怎樣才有用呢?”
“我也不知道,或者書呆子知道。到時,你去問這個書呆子吧!他或者會告訴你。”
“這個書呆子呆頭呆腦的,他會知道?”
婉兒說:“你別小看這個書呆子,在這方面,他比我們有見識。”
不知不覺,他們已踏進了橫貫貴州南部的苗嶺。苗嶺,是烏江水系和西江水系的分水嶺,山溪小河,往南而流於珠江,往北而流於長江了。山中森林密佈,嶺谷起伏,形成了錯綜複雜的地形。苗嶺,同樣也是一些強人出沒的地方,不時有攔路搶劫的事情發生。但他們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毛賊,原先在苗嶺的三股大賊早已被小神女掃平了。
小神女他們一踏進苗嶺,在山間叢林中,不時看到一兩個獵人,或者一兩個雲遊僧道,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但也沒有騷擾他們。
本來在這冰雪封山的日子裡,雲遊僧道極少出現才是,就是獵人,也不大進山打獵,可是怎麼不時有這些人出現?
小怪物問小神女:“三姐,這些人不會是賊人們的線眼,想打我們的主意吧?”
婉兒也說:“不錯!看他們賊眉賊眼神秘兮兮的,恐怕不是什麼好人。”
小怪物又說:“三姐,要不要我去抓他們來問問?看他們是什麼東西。”
小神女搖搖頭說:“他們既然沒有來招惹我們,我們也不必去招惹他們。據我所知,在這一帶,沒有什麼有名的黑道人物。說不定他們只是好奇地打量我們而已。別多生事,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小神女走下一座山峰。山腳下,溪水旁,有一座涼亭,這是方便山中過往行人休息、歇腳的地方。小神女見這處景色不錯,便說:“小兄弟、四妹,我們跑了差不多一晝夜的路,在這亭子裡坐一會,吃點東西再趕路吧!”
他們剛坐下不久,從對面山峰的一條山道上,也走來一隊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帶著箱箱籠籠、刀刀槍槍和鑼鼓之類的東西,顯然是一隊江湖賣藝之人,穿州過府,走鄉串鎮賣藝為生。小神女從他們的旗幟上看到,|奇+_+書*_*網|這一隊藝人是陳家班。
陳家班的人見涼亭中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秀才和兩個書僮,點點頭,算是向小神女他們打了一下招呼。一位面目頗俊的少女對一位五十歲左右、面帶病容的老者說:“爹!我扶您到涼亭內坐坐,擋擋風寒。”
老者打量了小神女一眼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