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的這麼多年中,有很多人都問過我。當時在病房裡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其實我只是在哭,在不停地為他流淚,為他祈禱。我在心裡對他說:‘從這一刻起,我的生命中只有你的sè彩。我也只為你而綻放,我把我的靈魂交付於你。和你的靈魂廝守這一生’。我們的靈魂雖然沒有婚禮,但卻是無比神聖的,那光環永遠都不會褪sè。”
張辰在昏睡後的第十天終於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些天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他知道家人和朋友有多擔心,同樣如果有家人出現了這種情況,他也會一樣擔心得要死。
在這昏睡的幾天裡,張辰也不是完全昏迷的,至少還有一小段時間用來做夢了,確切的說應該是那個影子再次出現在他的夢中了。只不過這次不是影子從另一個時空進入他的夢裡,而是影子之前就留在這個時空的一個幻象,將他這次受傷的原因和得到的好處一一說明,又把意念力的cāo控技巧給他做了詳細的解釋和講述。
這次他的意海完全枯竭,已經不可能自行運轉生成意念力,想要獲得意念力就得像以前一樣重新一點一點地去吸收了。好在如今不用透過雙手了,大可以在戒子中儲存大量的各種石料木材和各種物資,隨時隨地都可以直接吸收靈氣。再有差不多半年左右的時間,意念力就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水平,以後的進步速度也會大大加快。
醒來後睜開眼睛,張辰看到的不是寧琳琅,也不是張沐或者姜聖懿,而是他的義大利乾妹妹史蒂芬尼婭。這丫頭正低著頭在哪兒發愁呢,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兩道柳眉都快要糾纏到一起去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張辰翻身的動靜把史蒂芬尼婭從一片愁緒中帶了出來,猛地一抬頭,發現張辰正在翻身。史蒂芬尼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手來在雙眼上揉了好幾下,再拿開手的時候發現的確是張辰在翻身,已經快要坐起來了。
這洋丫頭興奮之下大叫一聲。撲過去就撞在了已經站起來的張辰懷裡。“哇哇”地哭了兩嗓子之後,才哽咽著道:“辰,你嚇死我了,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那個時候的樣子好可怕,渾身都是裂開的口子,我擔心的每天都睡不著覺”
張辰伸手撫著史蒂芬尼婭的頭髮,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一句義大利文一句中文地說著。這丫頭從義大利跑到遙遠的美利堅,又跟著自己來到了東方的華夏,而且她對自己的感情也很明白,自己對她是有一份責任的。今後要好好照顧這丫頭才行啊。
沒過兩分鐘,出去送人的張沐回來,看到醒來的張辰,先是開心的笑。接著又忍不住“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撲過去抱著張辰就給了兩拳。“你這個死小子,真是嚇死人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啊。”
說完又哭了一氣,才緩下來仔細打量著張辰,問道:“小辰,你現在全好了嗎,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嗎?”
“當然是全好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這一覺睡得時間有點長。我聽妮娜說我已經睡了九天了。小沐姐你知道嗎,我已經有超過十天沒有吃東西了,現在我都快給餓死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再說好嗎。”
張辰說著就要拉起張沐和史蒂芬尼婭往外邊走,邊走邊道:“好在我睡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有人給我餵過水,要不我就算餓不死也渴死了,至少這嘴唇就得裂了大口子。”
“沒人給你喂水,五師叔特意交代過的,你是在修復內臟,在你醒來之前不允許給你一點點的進食。水也不行的。”這是陳雯琳的確是交代過,張沐等人也執行的很徹底,聽到張辰說有人給他喂水,張沐第一個就知道不可能,道:“喝水是不可能了。倒是我們時不時都會給你在嘴唇上擦一點水,保證你的嘴唇不會因為乾裂而黏在一起。不過你前天蛻皮的時候。全身上下的皮都全部蛻掉了,包括嘴唇和耳洞裡邊的皮,現在能夠沒有乾裂是蛻皮的功勞。”
“不對啊,我明明感覺到有人給我喂水了,是溫水,直接喂到我嘴裡的,就是每回都只喂一點點,還沒到嗓子呢就幹了。可當時我根本就只能有那麼一點感覺,人家能給水就不錯了”張辰還是堅持有人給自己喂水了。
張沐聽他一直堅持說有人喂水,心裡那個氣啊,強勢道:“幻覺,你那絕對是幻覺。五師叔交待過,絕對不許給你吃或者喝,我們難道還會拿你的安危開玩笑嗎?如果你不信,可以讓妮娜作證明,她也照顧了你好幾天呢,你問問她,五師叔是不是有過交待。”說完兩邊臉頰都有些通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過於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