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上,抬手撐在木黎腦袋的兩側,把他禁錮在這一小塊空間裡,直直的望進他的眼睛裡,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我才走多久,你就和人滾床單了麼?你就那麼想要?”他的聲音很冷,帶著一種壓抑的震怒,像是刀片一樣的割過木黎的耳畔。
“我沒有,哥哥,你聽我解釋唔……”木黎剛想說話,唇直接被封住,近在咫尺的眼睛,木黎可以輕易的看到自己的影子,倒映在他的眼睛裡,只有他一個人。
從開始的瘋狂的攻城略地,到後來溫柔的貼著他的唇,木凌眼睛裡的光一直沒有熄滅,而是專注而認真的看著他。
他的眸子漆黑如上古的井池,看不到深處,封存了因果輪迴。
“那就讓你屬於我好了……”
木凌鬆開他的唇,借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扯開他的衣服,白皙而纖瘦,圓潤如女子卻又格外單薄的肩膀,弧度誘人,顯而易見的鎖骨和胸前大片的白皙光景皆是從衣袍的掩飾中顯露了出來。
木凌眸光一暗,薄涼的唇貼上他修長白皙的脖頸,留下一個個鮮豔的痕跡,隨即又往下轉移,咬住他的鎖骨,輕輕的啃咬。
木黎一聲悶哼,伸手去推他,可是他的力氣對於木凌而言,根本可以忽略不計。木黎偏轉過頭,想要躲過他的唇齒,卻沒意識到這種行為只是讓他的脖頸更加的一覽無餘,鎖骨更加明顯而突出罷了。
“哥哥,不要,鬆開,啊……”上揚的尾音,是木凌突然轉變了攻勢,含住了他胸前的紅色小點,木黎一陣顫慄,眼睛裡有些許迷濛的霧氣在翻騰。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這具身體居然這般敏感,他咬緊了下唇,耳根微微有點兒泛紅。
方才他落在床上的時候就已經凌亂了衣物,腰帶不知何時微微鬆散了,袍子的下襬散開,兩條纖細修長的腿顯露出來。
因為平時幾乎沒有任何活動,木黎身體絕對稱不上矯健,白皙到病態的半透明膚色,沒有一絲贅肉的纖瘦身形,修長而高挑,果真是眉目如畫,腰肢纖細,肌膚吹彈可破,幾乎可以看到面板之下血管細密的紋路,唇紅齒白,勝過女子的容貌,眼睛裡水霧迷濛,帶著不解和靦腆,溫潤如玉的耳朵泛出些許的緋色。
他的身體反應青澀,明顯是未經人事,此時被他禁錮的不能動彈,連自己顯露出大片春光也渾然不自知。
不知木凌為何突然停下,木黎垂下眼簾看他,掩埋在一片睫毛的陰影裡的眼睛更是誘人。
被那雙眼睛一看,木凌瞬間有點兒壓制不住,只得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你這禍害人的妖精……”
“哥哥!”木黎;臉色泛紅,斜了眼睛瞪了他一眼,只是這平日裡表達氣憤的眼神在這樣的場景下變了味,像是異樣的挑逗,眼波流轉,暗藏韻味。
木凌終是有些按捺不住,就要展開另一番攻勢。
“誰?”
身經百戰的身體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木凌突然抬起頭,目光冷冽的落在了窗戶的位置,飛身而起,而那裡也有一個淡淡的人影,若非仔細看,根本難以察覺。
但是那個人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攻擊,而是陰測測的笑起來,道,“乾柴烈火,就讓我助你們一把吧!”
沙啞的聲音,明顯是經過了掩飾,難以分辨出本音,一根銀針突然透過窗紙從屋外透射進來,直指木黎,木黎臉色一凝,沒法抵禦。
對於他而言,絕對不能近身,不然,縱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足夠殺了他。
木凌不幹的看了一眼窗外,沒有猶豫,反身加速,一把摟住木黎把他護在自己懷裡。
一聲輕哼,那銀針沒有絲毫阻礙的沒入了他的肩膀,與此同時,門外的人影消失不見,只留下空氣裡的一陣笑聲。
木黎心中警鈴大作,他在空氣裡嗅到了一絲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趕緊從木凌懷中掙脫出來,看著那根幾乎沒入一半的銀針,心下一痛,不由緊緊地鎖起眉。
木凌臉色不變,他這些年受過無數的傷,早就可以面無表情的面對這一切,他一隻手摟住木黎,一隻手空出來,面不改色的抽出了銀針,只有他肩膀的微微一顫,顯現出這是真的疼痛。
木黎看著針尖那一抹隱秘的藍色,瞳孔一縮,握住木凌的手不由收緊,“針上有毒。”
原本這該是最開心的事情,木凌喝過他的血,早對他身上有的毒都免疫了,還會怕什麼毒。
可是這針上的毒,木黎卻真的很陌生。
這是自己身上沒有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