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沛,你們切莫怪罪老夫吝嗇才是。”
“太保大人嚴重了,學生見太保大人如此勤儉,當是我大宋之福。”
楊延昭搶聲說著,這趙府輝煌大氣,內府也是jīng雕細琢,只是剛才在書房之時,他便發現趙普的桌椅都是極為粗陋陳舊。
而這午膳也是如此簡單,難不成是故意而為之的做作?
要知道,開寶六年,這本是權勢滔天的大宋宰相因為金瓜子一事被太祖下放到河陽三城。
也使得這天下交口稱頌的趙普頓時名聲盡失,遭來無數文人士子的唾罵。
就在楊延昭思緒紛飛之時,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睜開眼,卻見到趙飛將一罈女兒紅上的泥封取下。
“也算你們有口福,父親從十多年前便埋藏了二十罈好酒,這些年,都會宴請士子,也差不多該喝完了。”
端著趙飛滿上的酒盞,放在鼻前,香氣越發的濃烈,楊延昭不禁讚道,“果真是好酒,果真楊璟的福氣,能飲此美酒。”
壇中酒已盡,趙普的臉sè露出絲絲紅暈,如同昨rì的瓊林宴上一般,顯示出了他的不勝酒力。
“太保大人,學生這就回去了,多謝太保大人與兩位大人的款待。”
午膳之後,做了會歇息,楊延昭起身告辭,那半眯眼喝著茶水的趙普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輕聲道,“真的是老了,喝了點酒就開始犯暈了,與你們年輕人比不了,看來是時候回老家種地去了,以後大宋的社稷還是得靠你們。”
聞此言,楊延昭忙出聲應道,“太保大人乃是大宋國柱,豈是學生所能相比的,還望大人保重身體,為朝廷盡力,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個道理老夫明白,朝廷和百姓的擔子也該是你們後生晚輩接過去了,今後若是有閒暇便來府中坐坐,陪老夫聊聊天吧。”
趙普擺了擺手,往著後院走去,身影有些落寞。
出了趙府,李至感嘆著韓國華等人所言非虛,從他神sè上不難發現他已對趙普有了尊崇之意。
而楊延昭則是低聲不語,與趙普的接觸也有兩次了,雖說一直走有著防備,但一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同於之前的想象。
他似乎並不是專權弄政之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了,可是發現他也越發的看不透趙普了,富麗堂皇,堪比王府的宅院,在穿著與飯食上卻是清減德很;極力的鑽營朝堂,也居於高位之上,卻看不出半點權臣該有的野心與飛揚跋扈。
這些讓楊延昭感覺到了困惑,該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處在這般的矛盾之中?
心不在焉的應著李至的話,好在後者仍沉在當朝太保的溫和之語中,因而對楊延昭得走神也未作理會。
回到院子時,溫仲舒他們還沒回來,倒是何鈺已經在了,見到楊延昭忙從觀看郭淮煉丹中抽回了興趣。
李至因酒勁上來,到楊延昭的屋子中睡覺去了,何鈺則是拉著楊延昭說道其今晚的之事。
“兄長,小弟剛打探清楚了,今晚chūn滿樓剛好有六朵金花的表演。”
楊延昭將思緒從趙普身上收了回來,喝了口何鈺遞來的茶水,“正好,晚膳之後,我與你一道前去,探探虛實,也好知己知彼。”
午後,閒著無事,楊延昭給八妹講起了西遊記,因為晚膳之後要出去,總不能再對小丫頭失信,反正現在不用讀書為科舉費心,也該花些時間陪陪家人了。
名著便是名著,很快,楊延昭便有了說書先生的感覺,院子中,一順排的坐滿了人,蕭慕chūn等人聽得很是氣勁,就連郭淮也丟下手中的丹爐加入到其中。
“延昭兄這是在開課授徒?”
韓國華滿面chūn光的與張謙踏進院子,經他這一打岔,八妹率先轉過臉,瞪起眼來,“韓大哥,魚兒正聽的起勁,就被你給弄沒了,六哥別理他,繼續講,那唐僧被白骨jīng抓走了,就連豬八戒和沙和尚都失手遭擒,下面該怎麼辦?”
見八妹這焦急模樣,韓國華不禁笑了,剛要繼續開口,卻看到張謙已經先他一步坐在空位之上,一邊低聲的問著身邊溫仲舒已經講過的劇情。
這時,韓國華才猛然清醒過來,一拍腦袋,“延昭兄,你忒不厚道,竟然不等我與秋白兄。”
說完,發現眾人再次怒目相向,不由得捂上嘴巴,尋了個地便坐了下來,眼巴巴的望著楊延昭。
說實話,楊延昭也未想到西遊記會有如此大的魅力,既然大家都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