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披著甲冑,顯然,比林願手下的兵裝備好上了許多。
看到這一點,心,不由得沉了幾分。
不過這些人馬還在城外,便表明了興化城還未丟失,看來回來得正是時候,思索了片刻,楊延昭反而不再往前,將柴清雲輕輕的放在一邊,倚在路邊的巨木下,自個則是抬首凝望著遠處的戰局來。。。
“延昭師弟,怎麼不進城?”
見他這般,郭淮難免不生出疑惑,遂出口問道,楊延昭則是搖了搖頭,“合德師兄,還需等一等,再等等,便能看出哪些人是真心的歸順於我。”
聞言,郭淮也不再作聲,但卻躍身到樹梢之上,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的戰局來。
興化城,林願的長衫已經換成了一身墨黑的鎖子甲,甲衣上滿是刀槍砍下的裂痕,胸口的護鏡更是有一寸見長破洞,隱約可見鎖子甲內穿的白sè衣衫。
可即便這樣的一件鎖子甲,在興化城中已是較為好的鎧甲了,望著城下身穿皮甲的來敵,林願不由得滿身壓力。。。
這些年,他也不斷的與楚原乃至錢白要朝廷分發的衣甲兵器,可是每每都被搪塞開來,因而到了現在,與對方相比,在裝備上首先就差了一截。
好在轉運使接管了興化城後減免苛捐雜稅,為百姓主持公道,留下了好名聲,否則,絕不會城中百姓在此時站在他的身後。
只是那轉運使去了哪裡,兩rì不見蹤影,難道真的在花神廟遇到了不測?
下面的事情,林願已經不敢去想了,與馮侖那得知楊延昭去了花神廟,便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所以,每次想到這裡,他都不再繼續做那胡思亂想。
“林願,你到底開不開城門!”
說話之人是福州的錄事參軍,掌管著福建路的兵丁甲士,也是錢白一手提拔出來的親信,當然,林願最不願承認的是對方也是林姓。
“不開。”
簡單的兩個字讓城下的林澹頓時怒不可赦的將手中長劍拔出,劍鋒直指城頭林願,“林惟殷,你我同宗一脈,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最後再問一遍,這城門到底開還是不開!”
沒有作聲,林願轉過了身,見城頭上這光景,一邊,同樣是穿著山文甲的邱姑蘇臉sè頓時沉了下來,“林大人,別跟他多費口舌了,城中的兵丁也快熬不住了,再進攻幾次,說不定就將士氣給徹底擊垮了,早點拿下這興化城,錢大人自會有所賞賜。”
轉過臉,看了看這司法參軍林澹眉頭皺了皺,心中雖有著不滿,但卻發作不出來,對方可是安撫使的心腹,這些年他是受了提拔,可說到底仍是仰人鼻息。
正如眼下,即便來攻興化城,還是派了這不相干的邱姑蘇相隨,名為助他攻城,但林澹明白,這是錢白還有著不放心。
看來,還得立下些功勞來!
而眼前這正是給了他林澹機會,大丈夫既想要想出人頭地,有什麼不能割捨的,哪怕對面站著的是自己的手足又何妨!
眼中閃過一絲的狠sè,長劍在虛空劃過,手下的那些士卒則是紛紛嗷叫著上去,朝著興化城衝去。
城頭,聽到聲響的林願忙轉過身,一側的下屬卻已經隨著上前,四周早已經嚴正以待計程車卒紛紛將手中的弓箭拉開,朝著下面shè下漫天箭雨。
見此情形,本是眯著眼的楊延昭雙眉揚起,心也放下了不少,看來,這林願是真心跟著自己,否則作為熟悉中土書卷的他怎麼會同為閩地之人動起干戈來,畢竟,有一句話還是很為出名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教官,我們不上前麼?”
蕭慕chūn兩人已經趕了上來,自然是看到了興化城下的動靜,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低聲的問著。
聽到這話,樹梢的郭淮收回了目光,看著楊延昭,後者依舊搖了搖頭,眼神盯著前方,“再等等。”
有些不解,但對於楊延昭的話,蕭慕chūn唯有聽從,而郭淮則是繼續抬起頭,望向那喊殺聲滿天的戰場。
城頭上,林願立在垛牆邊上,任由耳邊的飛箭蕭蕭,不曾移動著,因為他明白,此刻整個城池的人都在看著這裡。
他的親信在城頭四處奔走,指揮著抵禦用雲梯爬上來的敵軍,一時間,慘烈的硝煙再次彌散於興化城下。
“林大人,情況怎麼樣了!”
數十道人影匆匆而來,領頭的是馮侖,聽到這聲音,林願轉過頭,口中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不容樂觀。”
從垛口往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