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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說著無心,聞者卻有意了,楊延昭當即心中一動,有焦贊,日後組建一支騎兵倒也不是難事。

有了馬,自是不多待了,丟了幾文錢在桌上,一行人揚鞭打馬朝著西而去,留下賣茶的老漢怔怔的看著他們的離去的背影,小心的將錢收好,抹著桌子感嘆著明日怕是沒有這般好的買賣了。

相州城,客棧裡,燈火撩動。

“砰。”

孟良握緊的拳頭砸在了身前的案上,待聲響傳開,眾人望了過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很是憤恨的道,“孃的,朝廷竟然誣陷忠良!”

相對於他,焦贊便平靜的多了,沉思了片刻輕聲道,“公子,這當真是官家的意思?”

知曉這話中所指,楊延昭點了點頭,“沒錯,焦二哥,此事兇險異常,可謂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因而,兩位哥哥若是不隨楊璟一道,我心裡也不會有所怪罪,今後,我等依舊是兄弟。”

“公子你這是說得什麼話,焦贊與三弟已效忠與公子,自然不會臨陣脫逃,更不會明知公子與大哥、四弟赴身險境而不顧,若是這番,豈不是不忠不義,與那牲畜又有何異?”

“不錯,焦二哥所說正是某心中所想的,孟良生來就是一渾人,拿著斧頭,做著不要錢的買賣,如今總算能跟著公子做些驚天動地的事情,某怎能不願意?”

孟良吞著吐沫說著,絲毫沒有膽怯或者懼怕,反而因興奮黝黑的臉上生出了紅暈,似乎要他現在扛著斧頭去殺人,也不會眨一眨眼。

看了眼二人,楊延昭微微頷了頷首,說實話,這也是他所想要的,刺殺党項李氏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需要小心謹慎,更需要幫手,否則也不會在澶州城外等了好幾日。

一行人在相州城歇了一夜,翌日,天剛亮,城門初開便又是騎馬匆匆離去,只奔著西北出疾行而去。

又過了六天,到了銀州城,待出城門之時,蕭慕春不由得勒住了韁繩,看了看這兩天眼中多了暗淡的楊延昭,吞吐了許久,終究是低聲道,“公子,時日還多,不如回一趟代州”

聞言,楊延昭抬首朝著東北處望去,好一會才回過頭,臉上露出個苦笑來,“罷了,蕭大哥,還是正事要緊。”

說完,揚鞭絕塵而去,身後的蕭慕春與崔平則是嘆了口氣,而焦贊略有所思的點著頭,只有孟良有些困惑的撓了撓頭,正欲開口詢問,便見蕭慕春等人打馬前行,只得將話給嚥了下去,雙腿猛地一夾馬肚,跟了上去。

這日,太陽西斜,風塵僕僕的楊延昭等人終於看到了前方夏州城的輪廓,此番路上行人倒是不少,大抵是往來行走的商人。

“酒,我要喝酒!”

“哪裡來的叫花子,沒錢也想喝酒,還不趕緊滾!”

正行著,便聽前方傳來吵鬧聲,楊延昭抬首望去,卻見前方出現了爭執,一輛運酒的馬車停在路中央,是被人攔了下來。

攔車之人牽著一匹枯瘦嶙峋的黑馬,身上的袍子漿洗的發白,衣衫上還有著幾處補丁,似乎極為的窮苦,此刻臉上堆著笑與那不耐煩的掌櫃討著酒喝。

“竟然是千里馬,當真是可惜了。”

耳邊傳來焦讚的嘆息聲,楊延昭又朝著那低首吃著路邊野草的黑馬望了望,繼而再次打量起那討酒喝的人來。

氣質儒雅,滿面浩然正氣,只是正滿是諂媚之相的央求那掌櫃的,即便這番,他的雙眼明亮猶如星辰,讓人過目而不望。

這人,怕是有些故事。

心中閃出這個念頭來,因而待經過時,楊延昭從懷中掏出一錠碎銀,拋向了氣勢洶洶的運酒掌櫃。

“給這位兄臺上點好酒!”

說著,他就離去了,還未騎出幾丈遠便聽得身後爭執聲再起,那人竟又再那責罰起賣酒的缺斤短兩,說得振振有詞,當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過了城門,楊延昭便仔細的打量起來,他此行的目標便在這城中,因而必須要熟悉夏州城的佈局,如此,才能多幾分勝算。

此刻城裡人來人往,夏州城再往西,那便是去往西域的道路,所以不少的行腳商人在此歇息,一來二去,倒也是讓夏州城繁華不少。

挑了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在屋中商議了好一會,但也沒得出個頭緒來,只能定了吃過晚膳到街道上轉轉,先打聽點訊息再尋思計策。

夏州城夜落之後喧囂也未曾散去,雖不能與汴梁相比,但也實屬難得,行走在其中,楊延昭看似在四處閒逛,卻是耳聽八方,想要從那些吵雜聲中尋出他所想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