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端,直挺挺的站著,儘管身體裡的血脈沸騰著,左衝右撞,她卻沒有一絲動彈。
腳下一團雷雲氤氳浮動著,擋住了下方不斷蔓延出來的黑光。也將怪樹的震顫狠狠鎮壓,不能動彈半分。不管怪樹調動起再多的黑光,都彷彿螻蟻妄圖撼動大山一般,被雷團鎮壓在腳下,只能匍匐著。掙扎著,卻絲毫沒有作用!
似乎極為困難一般,石荇手臂緩緩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枚訊號彈,手臂顫了顫,無力地垂下,濡溼的血液順著手臂流下。將訊號彈染得通紅。
她使勁咬了一下舌尖,滿口血腥氣溢位,在口腔中瀰漫開來,漫向腦海。
感覺似乎多出了點力氣,石荇勉力調動起身體裡那極為微弱的一絲靈氣。送進訊號彈之中。
手臂一輪,訊號彈飛向前方,在中途爆發出明亮的火光,璀璨地照亮那一整片的天空。
在那明亮的光芒的映照下,石荇的臉色慘淡無比,卻不斷有血絲從七竅之中溢位,緩緩流下來,在那白玉般的面龐上留下斑駁的血痕。那雙被似乎是被血液染上顏色的赤色眼睛也顯得暗淡無光,
見到這訊號彈,還在城牆之上的白眉修士喜極而泣。一邊放聲大笑卻又哭的淚流滿面,看起來好似瘋子一般。
玄默道君面色微松,默默算了一下時辰,極快地下著命令。
處於魔族壁壘這邊的修士不由得一怔,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淚,紛紛大笑出聲。甚至覺得渾身一瞬間充滿了力氣一般。
騎在冰晶馬上四處衝殺的玄清道君一頓,眼睛微眯。閃過一抹擔憂,望向怪樹頂端。
那裡太高太遠。還有層層朧朧的黑霧遮掩著,他什麼也看不到。
玄清道君袖袍一揮,便有無數種子射向四方,在壁壘之內的各處飛快地紮根,化作兇猛嗜殺的妖植將魔族一口吞下。
他在腰間一摸索,一盞燭火就出現在面前,那微弱的搖曳的火苗映入眼中,微弱的就彷彿下一刻就會熄滅一般。
玄清道君瞳孔猛縮,眼中只剩下那盞燭火,驟然抬頭看向上方。
與他心意相通的冰晶馬則是向前一衝,毫不在意的現形,騰空而起,踩踏著魔族的頭顱飛快地趕向怪樹。
見竟然有人族敢直接闖向他們的巢穴,便有許多魔族拋下自己的對手,向那一人一馬趕去。
修士們本欲繼續追擊,卻接到了命令,雖心有不甘,卻也依令快速返回。沒了魔族的阻攔,他們倒也沒什麼困難,卻並沒有用珍貴的挪移道符,而是直接奔向戰場之上,前後夾擊,欲要將戰場上的魔族全部留下來。
在這些撤退的身影中,一道身影顯得尤為不同,沒有聽從命令撤退,而是緊追著魔族繼續廝殺。
玄清道君雙手排出,兩條藤蔓組成的長龍就張著大口吐出一道道綠色光彈,而接近的魔族全部被他們吞下,連渣滓都不剩。
冰晶馬前蹄揚起,隨即狠狠踏下,便有一圈帶著凍結在深冰之中寒意的冰色波紋盪開,周圍百丈之內的魔族全部被凍成了足有一尺寬的冰雕。
玄清道君回望一眼,目露怒氣,喝道:“清珂,速速退回!”
清珂卻浴著鮮血,只是僵硬麻木地殺戮著,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嘴角帶著哭著一般的笑意,嘴唇喃喃動著,好似在自言自語著什麼。
玄清道君眼裡閃過一抹痛心,嘴唇動著,喝聲卻是直直傳進了清珂的腦海中,將他的意識拉了回來。
“清珂!速速退回!”
清珂被仇恨和殺意矇住的眼睛恢復了一瞬間的清明,而後充耳不聞,迅速換了個方向。
玄清道君氣的嘴唇哆嗦,他望了一下怪樹上空,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深,偏偏二徒弟又陷入魔障之中。
聲音宛如炸雷一般在清珂腦海中炸開,“清珂,你小師妹現在還在那裡生死未卜,你父親的大仇還未報,你就這麼執拗地要自己送死嗎!”
清珂愣愣地轉頭,就看到玄清道君充滿著怒氣的面色,以及那指著怪樹頂端的手臂。
“師父,我父親的仇明明就要報了啊,我已經很努力了!”清珂竟然指著地上的一片屍體,帶著天真的笑意道:“您看,這些都是我殺的魔族,我給父親報仇了啊!”
此刻他正和幾個魔族戰鬥,竟像是忘了一般,魔族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隻尖銳的利爪探了過來,一柄奇怪的黑色武器,還有轟擊而來彈射這黑光的拳頭,一齊襲來。
玄清道君心中一驚,雙手一探,變有一張綠色大手從天而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