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夕偷偷望一眼皇后,此時她滿臉痛心,既是一國之母,而又是個單純的母親。
“皇后不用擔心,夕兒不會拖累寧王的,我會勸王爺早日成婚,負起他身為一個皇家子孫該負的責任。”
皇后目光一泠,“你錯了,本宮不是讓你勸他,而是讓你嫁給他。”
耒什麼?!竟被自己猜到了。雖然已經猜到皇后召見自己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她離開或者讓她留下,可當這個問題真真的被提了出來,她還是接受不了。
“皇后娘娘?”
“既然離兒忘不了你,乾脆就讓你嫁給他,雖然你已經嫁過一次,但換一個身份嫁入皇家,也不是難事。本宮相信,只要你安心呆在離兒身邊,離兒以後一定不會讓本宮失望。”
以後?聽說南疆國一直沒有立太子,皇后的意思莫非是?
“夕兒?”皇后出聲,喚起發呆的顧曉夕。
“嗯,娘娘。。。”
“你不願意?”
“我。。。”
“你該是高興才是,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不是她心不在焉,而是不知如何開口拒絕。
皇后還想再問,卻見門外一個宮女侯了半天。
“什麼事?”
“回娘娘,賢妃娘娘來了。”
皇后看了一眼顧曉夕,笑著說道:“你的好姐妹聽說你來了,巴巴的到本宮這裡了。”
賢妃又是哪號人物,還跟顧曉夕是好姐妹。
“快傳!”
顧曉夕終於在皇后的質問中解脫了,偷偷鬆了口氣,坐直了身子等著賢妃。
片刻,一個藍衣麗人出現在顧曉夕的視野,看年紀也就二十左右,身上一股超脫的氣質,端的美麗異常,彷彿跟這皇宮格格不入。
賢妃一看到顧曉夕,臉上閃過一陣欣喜,還是先衝皇后行了禮,靜靜的站在一旁。
顧曉夕才想起自己還得給賢妃請安,也要起身,皇后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別行禮了,賢妃肯定是來找你的,得了,你跟著賢妃去吧,夕兒,別忘了本宮說的話。”最後那句話,卻是嚴肅無比,嚇得顧曉夕一個激靈。
顧曉夕點點頭,告辭跟著賢妃離去。
故事
直到走出風棲宮,賢妃鬆了一口氣,突然一把握住顧曉夕的手,激動的說:“夕妹妹。”
顧曉夕不明所以,猜著這二人應該是舊識,就回了一句:“姐姐。”
賢妃聽到這久違的稱呼,眼睛溼潤了,如梨花帶淚,好不迷人。
“跟我去我那,咱們姐妹好好聊聊。”
均說著牽起顧曉夕的手,往重賢宮走去。賢妃的侍女跟在身後偷偷打量顧曉夕,暗暗猜測,這顧小姐是何身份,竟然讓一向內斂的主子這麼激動。
一路來到重賢宮,待侍女奉完茶,賢妃便把宮女太監都屏退了,整個內堂,只有二人。
畢竟不知道賢妃和顧曉夕到底何種交情,顧曉夕也不敢說話,靜靜的喝著茶,等著賢妃開口。
耒賢妃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笑著說道:“這兩年多不見面,夕妹妹出落的愈發好看了。”
“姐姐又打趣我,姐姐才是越來越迷人了呢。”
賢妃臉色稍黯,“在這深宮中,哪有愈發迷人之說,只不過是為了生存,強撐歡顏而已。”
這話說的如此低落,顧曉夕很能理解。一入宮門深似海,且這深海里,有無數個女人虎視眈眈的守著一個男人,彼此勾心鬥角,機關算盡,無非是為了那個風座,或者讓自己的兒子登上未來的龍椅。皇后不就是這樣麼,以為讓顧曉夕留在慕容離身邊,慕容離的心便會安定下來,一心一意為了那個龍椅而奮鬥。
或許賢妃這“生存”也是在這深宮中逼出來的。
賢妃又仔細打量了顧曉夕一週,憂心的問道:“夕妹妹的喘症還沒好麼?怎麼臉色還是這麼蒼白?”
喘症?顧曉夕以前得過喘症,小秀和慕容離怎麼都沒有提過。賢妃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二人的關係真是匪淺。或者賢妃也是一個知情人,何不從她那裡探聽一下以前的事?
“本來寧王給我尋了藥已經治好喘症了,可前幾日在路上受了風寒,所以臉色不佳。”
賢妃眼中閃現一陣黯然,隨即笑著說道:“這寧王對妹妹真是愛的骨子裡去了,想當初我們倆在街上第一次遇到寧王也有五年了吧,五年,過的真快。”
“姐姐還記得那日情景麼,我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