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妻子是誰,我不關心。我的大嫂是誰,得我決定。”
“胡言亂語什麼?”李城昊不太明白李稚的話,只是斥責:“下個月,我跟琪麗舉辦婚禮。你對珠寶首飾都熟悉,也知道哪家高定禮服好。到時帶琪麗去。”
“我不。”李稚笑呵呵的拒絕。
“李稚!!父親都鬆口同意,你還端著態度像什麼樣?江陵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殷勤?圈子裡都傳你看不起江陵,難道就因為知道她是餘杭江家的人,你就改了態度?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這麼嫌貧愛富?”
“哎,有一點你是說對了。我就是嫌貧愛富呀。我就是看不起葉琪麗,誰讓她是個小三來著?踩我痛腳了唄。”李稚打量了下葉琪麗,說道:“知道你什麼最貧窮嗎?”
葉琪麗勉強笑了一下,拉著李城昊的胳膊:“城昊,算了。”
李城昊大怒:“你倒是說來聽聽。”
“道德、三觀、人倫,都挺貧窮。對了,Zoisite款式挺別緻。挺貴的吧?”
“啊?還、還好,穿起來挺舒服。”
其實葉琪麗根本不知道Zoisite是什麼。
“黝簾石,也叫坦桑石,一種新發現的名貴寶石。”李稚抿唇笑:“看來眼界也不怎麼樣。”
“江陵是珠寶設計師,琪麗是演員,不知道很正常。你不要拿她跟琪麗比。”
李稚語氣一冷:“至少江陵不會不懂裝懂,丟人現眼。如果這個問題不是從我嘴裡問出去,而是豪門闊太,她還這麼回答,整個李家的臉面都會丟光。人家不是笑她眼界狹小,而是笑你魚目混珠!要麼,你以後都護著她,不去宴會、不去周旋,不需要經營人脈和李家長媳的名聲,不需要她的扶持和理解。只要你已經強大到那個地步,你說什麼、做什麼,我不會去置喙。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會置喙一句,你的妻子是誰我也不關心,但我的大嫂是誰,也請你別來管。”
李城昊怒極:“媽媽就不應該生下你!如果不是你,媽媽也不會死。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李稚眸色一暗,勾唇冷笑:“至少我知道我是媽媽拼了性命生下來的,她愛我。”
李城昊臉色極其難看,卻也沒再說什麼。
大約他是知道自己剛才說出去的話有多傷人,原本有些後悔,只是看著李稚冷酷驕傲毫髮無傷的樣子又拉不下臉道歉。
他甩了下手,冷哼一聲上樓。
葉琪麗和李稚對上一個眼神,有些被那驕傲到帶了點刻薄的眼神灼傷,閃爍著躲開。跟著上樓。
她敢在江陵面前發威、自信又驕傲,哪怕被撕扯下虛偽的皮囊都毫不畏懼,卻怕極了李稚的眼神。
心裡自卑,她就徹底矮了李稚一頭。
她跟李城昊糾糾纏纏差不多有十年,對李稚無比熟知。
榮華到極致的家世,漂亮豔麗的相貌,高貴的氣質和豐富的學識足以讓人感到自卑,即使她擁有那樣糟糕的脾氣和驕傲到近乎刻薄的性格,仍舊有那麼多人捧著她。
所以當知道她被甩了的時候,葉琪麗其實心中暗喜。
她甚至接下了梁曹懷君的請帖,打算出席樑子齊和孟懷呦的訂婚宴。
就在李城昊踏上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李稚突然叫住他:“上次是你把那本相親冊子給了爸?”
“是。”李城昊最近正因為這本冊子而被父親訓斥,於是說道:“但我原本看裡面每個人的資料都不錯,家世也配得上——”
李稚打斷他:“誰給你的冊子?”
李城昊遲疑了一瞬:“二叔。”
“你也信李重容的話。”
“他是你二叔。”
“行了,我知道。幾個月沒見也不至於失憶。”
李城昊又被氣到,快走幾步,遠離李稚。
李稚抱著胳膊,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裡坐著,陡然皺起整張臉,還翻白眼。
鬼臉做得賊醜。
“王八孫子。”
小聲咒罵了一句。
李重容是李稚的二叔,沒什麼本事,野心倒是挺大。在李氏一家分公司那兒當總經理,就這樣兒還不安分,非得使點兒壞,讓人心裡不舒服。
李城昊小的時候在他二叔那邊住過一陣,因此對那邊很有感情。
這回李稚被樑子齊綠了,就給了李城昊一本相親冊子,裡面全是些渣滓。側面害李稚,要是她沒遇上樑墨,不知道那些人中有幾個人渣,還真會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