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走過去,站定在老太太跟前。
“我說梁奶奶,您跟這兒學人小年輕吃海底撈,夠時尚啊。”
老太太手一抖,反射性想反駁。
可乍一聽這訓人的話,熟悉。
抬頭一看,還真是熟悉。
老太太笑呵呵的招手:“小乖,快來奶奶這兒。奶奶想死你了。”
李稚不情不願的湊過去,把臉蛋自動放到老太太手裡,還親了親老太太。
“我也想死你了。”
“騙人。”老太太控訴:“想我你都不來看我。”
李稚摸摸鼻子:“那不是避嫌麼。”
老太太不開心:“子齊做錯事,要你避什麼嫌?”
“嘿嘿,我又不是避您的嫌。我就是怕麻煩……哎,別說那些。說說您,沒事兒出來吃這海底撈乾什麼?嫌棄自己身體太健康,想吃壞不成?”
“就是來看看。”
“不吃?”
老太太堅定的搖頭:“不吃。”
李稚呵了一聲,“問過付醫生沒?”
老太太趕緊小聲說道:“付醫生說可以適量吃一點。”
“所以就偷偷來?”
“不是。蓁蓁帶我來的。”
梁蓁?
李稚對於梁蓁不太熟,印象中是個不錯的姑娘。
梁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太太和老先生一樣明事理,李稚對於梁家人有不錯印象的,除了兩老,也就梁蓁和梁蓁那個被家裡人驅逐的二哥樑子任。
“您有分寸就行,我不跟梁爺爺說。”
老太太立刻眉開眼笑,拉著李稚的手不放。
“你也是陪朋友來吃的?”
李稚想起那朋友,輕聲咳了咳。點點頭,耳朵微燙。
那模樣,不打自招一般告訴旁人。
她口中的朋友非比尋常。
老太太是過來人,小女兒家的情態,她看得分明。
心裡一陣遺憾,本還想把她介紹給小兒子。做不成孫媳婦,兒媳婦也成啊。
誰料一個顧慮之下就錯過了。
老太太惋惜,但也僅止於此,臉上半點情緒沒露。
沒緣分就沒緣分,至少還跟她親近。
“不然,叫你朋友一塊兒過來?人多熱鬧。”
李稚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不知為何,李稚不太願意讓梁墨知道樑子齊和她的過往,那些事兒太糟心。
只是拒絕得太快,有些生硬。
李稚一時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可老太太是人精,一瞧李稚表情心裡就門兒清。
渣前任的家人和現任見面,同一張桌上吃飯,怎麼樣都不太合適。
老太太擠眉弄眼,特別逗趣。
“男同志吧?一定很帥!”
李稚噗嗤一笑,心情放鬆:“沒有。”
老太太一臉‘別騙我了,我全都知道’的篤定表情。
李稚抱著老太太:“哎呦我的奶奶,您咋這麼年輕啊?”
心態也年輕得特別可愛。
“那還不是天天跟小姑娘待一塊兒,這叫近朱者赤。”
話也沒說錯,老太太天天準時報道廣場舞,周遭都是四五十歲的婦女。相比起來,老太太大了二十多歲,是成天跟一群小姑娘待一塊兒了。
“那可不一樣,您比小姑娘還潮。”
老太太也被逗樂了。
兩人的嘴巴一個賽一個甜,互相不要臉也不要錢的誇對方。雙方都被誇得心花怒放,差點兒不想分開。
梁蓁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難分難捨的樣兒,頗為吃味。
“你們倆更像祖孫。”
李稚皺眉:“胡說。明明更像母女。”
老太太附和:“就是。蓁蓁快叫姑姑。”
梁蓁翻白眼:“我服了你們。”
又多聊了幾句,李稚才離開,回到原位。
“路上遇見個熟人,多聊了幾句。抱歉。”
梁墨搖頭:“吃吧。”
李稚桌前放了一碟食物,全是梁墨在她不在的時候弄的。
“謝謝。”
。
晚上回去倒是方便,兩人都住同個地方。
走上二樓的空中花園,發覺人還是挺多的。兩人乾脆就沿著花園多走了幾圈,當是消食。
最後分開,站在兩棟樓門口互道分別。